林书想了想，没有再劝说：“那卫嫂子，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吧，如果曹嫂子醒了，你就告诉我。”
“好。”卫嫂子点头答应。
两人商量好后，林书将睡在凳子上的小明抱回他的房间。
她在大厅的凳子上坐着休息。
凌晨一点多，卫嫂子醒来一次，人还是很虚弱。
林书喂她喝了一瓶药，她又睡了回去。
“卫嫂子，你回去吧。”等曹嫂子再次睡着后，林书说。
“好，那辛苦小林你了。”或许看到曹嫂子真的没事了，她没有再犹豫。
第二天早上。
林书刚从大厅喝完水进房间，就看到曹嫂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曹嫂子，你慢点。”林书立刻上前扶住她。
“我，我这是怎么了？”曹嫂子一脸虚弱地靠坐在床头上问。
“你昨晚晕倒了。”林书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小明呢？”曹嫂子听了，一脸的慌乱，连忙想要起来。
林书立刻摁住她：“别担心，小明睡着了，还没有醒。”
曹嫂子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
林书微笑点头。
突然，曹嫂子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惶恐：“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林书赶紧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没事，不是什么大病。”
“真的吗？”
“真的。”林书肯定地点头。
“可是，”曹嫂子脸上半信半疑，“为什么我昨晚会突然晕倒？”
“还记得我之前跟嫂子说的吗？”林书说，“嫂子就是身体太虚弱了。”
曹嫂脸上仍有疑虑。
“嫂子，你没有喝我写给你的药吧？”
曹嫂子一愣，一脸心虚地摇了摇头，“我，我没有。”
“嫂子，你必须重视这个问题。”林书严厉地说，“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不是我……”曹嫂子有点手足无措，“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大家都——”
“你还想要像昨晚那样吗？”林书打断她地话。
“我……”曹嫂子脸色愈发苍白，“好，好，我去看看。”
林书心里松了一口气，满意地点头。
这天，早餐和中午饭都是林书做好端下来给曹嫂子吃的。
到了傍晚，曹嫂子身体已经没有大碍。
她握着林书的手：“小林，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她神色略微激动。
“不客气。”林书微笑。
“记得去看医生。”林书再次嘱咐。
“好。”
回到自己屋里，林书看着空空的屋子，心里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韩宴了。
她看着墙上挂的日历，轻抿了一下嘴唇，微微出神。
还有三天就是中秋节了，也不知道他能赶回来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书回过神，轻摇了一下头。
以后这样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她得习惯。
她打起精神。
中秋节，他们肯定不能回去了。
她想着明天给家里打个电话。
第二天。
还没有等林书打电话回去，就接到了梁大娘的电话。
“妈。”
“欸，书书啊，”电话对面是梁大婶一贯的大嗓门，“你和宴子最近好吗？”
“妈放心，我和他很好。”林书微笑，“我正想着打电话给你们呢。”
“啊，打电话给我们干嘛？”梁大娘语气满是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林书连忙解释，“就是告诉你们中秋节我们不回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梁大婶说。
“家里——”
“宴子什么时候方便听电话啊？”她语气似乎有些着急。
林书敏感地察觉到了。
“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林书迟疑了一下，开口问，“宴哥他出任务了，没有那么快回来。”
“还不是小雪她……”梁大说。
她叹一口气，“欸，跟你说了也没用，多一个人着急，我这边先拖着，等宴子回来了，你让他给个电话我。”
小雪？林书想到她单纯的性子，心里不由得跟着担忧了起来。
“妈，宴哥他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你先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忙。”
“这……”梁大娘停顿了一下说，“哎，还不是小雪她，小雪她被人毁了清白。”
“什么？”林书心里大惊，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后，大队来了三个新的男知青。”梁大娘继续说。
“嗯。”林书认真听。
“这三个新知青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是偷奸耍滑，就是油滑轻佻。”
梁大娘语气满是火气，“还有一个看着是好人，实际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林书耐着性子听，没有打断她的话。
梁大娘骂完了，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就是这个看着好人的男知青毁了小雪的清白。”
“具体发生了什么？”林书又问。
“这个男知青到大队几天，不知怎么的就搭上了你爹，总是上门来。”
“你爹就是一个睁眼瞎，糊涂蛋。”梁大娘说着破骂了一句。
林书沉默。
她总不能跟着说公公的是非吧。
“你爹说他一个知青下乡也不容易，能帮忙就帮忙吧。”
“谁知就这样帮出了一条中山狼。”梁大娘提高了嗓音。
“那天他让小雪帮忙领一下路，我想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单独跟一个大男人出去是吧。”
“是的。”林书应道。
“你爹他说让小虎子跟着一起就没事了。”
林书眉头微蹙。
“我想也是这个理，可是，”梁大娘语气开始自责，“我就不应该这样想的。”
“哪里知道他青天白日的，竟然敢将小雪推到河里，又大喊大叫地吸引人过去，才将小雪搂抱着救回来。”
听到这里，林书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种失了清白……
“他现在天天跑到家里来，说是小雪的救命恩人，他们搂了也抱了，要小雪跟他处对象。”
“去她娘的救命之恩。”梁大娘语气愤愤。
“去找大队长了吗？”林书问。
“找了，没用。”梁大娘回答，“当时没有人看到他推的小雪。”
“我们将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梁大娘语气有些无力，“可他还是天天跑上门来。我们总不能将他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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