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的指甲掐进掌心更深，笑容却愈发甜美："有你帮我盯着，怕什么？"她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想起梦婕昨夜红着眼眶说"永远不分开"的模样，心口泛起尖锐的疼。这场回归，究竟是逃离还是陷入更深的漩涡，此刻早已分不清界限。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梦婕瘫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那张与佳丽的合影。手机屏幕亮起，是集团发来的调令通知，确认佳丽不再返回梦吉投资公司。她的喉结动了动，将冰凉的威士忌灌进喉咙，辛辣感却冲不散胸口的钝痛。
"总经理？"艳茵抱着文件推门而入，高跟鞋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清晰。她瞥见梦婕手边空了一半的酒瓶，精致的眉微微蹙起，"发生什么事了？"
梦婕抬起头，烟熏妆下的眼睛猩红一片，唇角却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你的好董事长留在总部了。"她晃了晃手机，调令在屏幕上泛着冷光，"以后这烂摊子，又得我一个人收拾。"
艳茵愣在原地，文件差点从手中滑落。她当然知道梦婕和佳丽之间超乎寻常的亲密，此刻看着平日强势的上司露出脆弱的模样，竟生出几分心疼。"总经理..."她轻手轻脚走到办公桌前，"别太难过了，工作上的事，我会全力帮你。"
梦婕仰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思绪却飘回无数个与佳丽并肩工作的日夜。那些深夜加班时共享的咖啡，庆功宴上不经意的肢体触碰，还有公寓里缠绵的每个夜晚...如今都化作泡影。
"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梦婕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张姨做了新菜，正好尝尝。"她垂眸看向艳茵，眼尾的红痣在灯光下妖冶夺目，"别拒绝，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艳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早听闻梦婕是个怕孤独的人，此刻近距离看着对方眼底的落寞，喉咙发紧："好...好的！我下班就过去！"她不敢直视梦婕的眼睛，生怕被看穿自己藏在心底的情愫。
雨越下越大，梦婕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雨水模糊了玻璃，就像她此刻混沌的思绪。佳丽走了，带着她的真心和温度，只留下这偌大的办公室，和空荡荡的公寓。
"总经理，该去开会了。"艳茵轻声提醒，递上温热的咖啡。梦婕接过杯子，指尖擦过她的手背，这细微的触碰却让艳茵脸颊发烫。
"走吧。"梦婕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藏回精致的妆容下。她踩着高跟鞋走向会议室，红色裙摆扫过地面，宛如一抹燃烧的火焰。只是没人知道，这火焰之下，藏着一颗被灼伤的心。而今晚，她只能在酒精和艳茵的陪伴下，试图填补心中那片空缺。
暴雨如注，敲打在梦婕公寓的落地窗上，将室内暖黄的灯光晕染成朦胧的雾霭。餐桌上的红酒已见底，梦婕歪斜着靠在雕花椅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泪水混着酒渍滑进锁骨凹陷处。
“艳茵，我是个怕孤独寂寞的成熟女人。”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却带着破碎的哽咽，“可那些男人...油腔滑调、虚情假意，碰都不想碰。”滚烫的泪珠砸在酒红色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
艳茵慌忙放下筷子，绕过长桌半跪在她身侧。少女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雨夜潮气，拂过梦婕发烫的脸颊：“梦婕姐姐别哭了。”她伸手想要擦拭对方的泪水，却在半空僵住——记忆里佳丽总爱用指尖轻轻刮梦婕的鼻尖，而此刻这份亲昵，她不敢僭越。
梦婕的目光穿过艳茵肩头，落在墙上挂着的合照。照片里佳丽穿着白色连衣裙，踮脚为她别上玫瑰，两人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她才是真美女...”梦婕喃喃自语，喉间泛起苦涩，“漂亮、聪明，还知道怎么勾人。”
“姐姐...”艳茵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何尝不知自己永远替代不了佳丽，但此刻看着梦婕颤抖的肩膀，心底的疼还是漫了上来。
“扶我洗澡。”梦婕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艳茵踉跄着扶住她，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滚烫体温。穿过走廊时，梦婕的长发扫过她的脖颈，玫瑰香水混着酒气将她笼罩。
浴室蒸腾的水汽中，艳茵小心翼翼地褪去梦婕的真丝睡裙。女人丰腴的曲线在暖光下流转，却让她想起白日里瞥见的佳丽——同样是纤细腰肢，却裹着截然不同的风情。当艳茵解开自己衬衫纽扣时，镜中倒映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水珠顺着蝴蝶骨滑进翘臀的弧度，却换不来梦婕眼底一丝涟漪。
“水太凉了。”梦婕突然皱眉，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艳茵慌忙调试水温，指尖却被梦婕突然扣住：“你说...她会不会有天突然回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手腕，艳茵强忍着心口翻涌的酸涩：“会的，姐姐。”
浴缸里的水花溅起，梦婕仰躺在水面，望着天花板的眼神空洞如雾。艳茵跪在浴缸边为她擦拭后背，指尖抚过那些若隐若现的吻痕，突然明白有些空缺，永远不是细腰翘臀能填补的。窗外的雷声响彻天际，而这场关于爱与寂寞的雨夜，注定无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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