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对他的性取向有了心理准备，镇定地点点头，将名片塞进裤兜里。
酒吧的工作人员不敢拦沈修沅，没有纠缠太久，沈修沅就到了池愿面前。
池愿扬起下巴，问：“要骂我吗？”
沈修沅看着他满是倦色的眼睛，不自觉放低声音：“为什么要骂你？”
“我逃课了。”
“嗯。”沈修沅问，“考得怎么样？”
池愿说：“还行。”
沈修沅撩起衣袖，看了一眼表盘，“时间还早，回家还是跟我去公司？”
池愿选择去公司，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沈修沅自己开车来的，池愿坐在副驾驶，瞳孔里倒映着飞速后退的高楼。
沈修沅选了一首舒缓的车载音乐，“吓到了吗？”
池愿沉默片刻，说：“还好。”
从后视镜可以看见池愿恹恹的神色，沈修沅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池愿，睡一觉，别去想。”
“你抗拒的，我不会让他出现。你担心的，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沈修沅的嗓音有安抚的作用，池愿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沈修沅以为他睡着了，想把车窗关上。
池愿的手突然伸过来，按住他的胳膊。
“别关，我有点难受。”
沈修沅没碰开关，“好。”
池愿没有睁眼，动作也没变，重复道：“沈修沅，我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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