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和云力集团正在投标一个轨道建设项目，目前云力集团的中标概率大些，因为成本和报价不及云力集团，你爸为这个项目烦恼很久了，我说的对吗？”
祁旻看着叶淮砚，神色不明：“对，你怎么知道？”
四目相对，叶淮砚眼里波澜不惊，不答反问：“为什么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祁旻平时虽然没个正形，和叶淮砚一口一个哥称呼，涉及到真正利益时，他还是懂得分寸的。
比如，不该问的别问。
关键时刻，祁旻的气势不输于他爸，毕竟是阶级上的家庭，总会自带一些气场，“说吧，你的目的。”
叶淮砚盯了祁旻几瞬，嘴角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帮我对付周云。”
祁旻微皱了下眉头，周云家和他家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在学校里，终归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也是平时为什么他会躲着点周云，尽量不去招惹周云，心下摸不准叶淮砚的意图。
他迎上叶淮砚从容不迫的目光，“你想我怎么帮？”
叶淮砚并没有着急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唇角勾起。
“其实也不用怎么帮，你只管将周云的小喽啰们解决就行了。”
祁旻意外得看着叶淮砚：“就这样？”，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这么小一个忙？
叶淮砚只淡淡睨了祁旻一眼。
“嗯，就这样。”
祁旻心下了然叶淮砚这是在向他投诚，而后又恢复嬉皮笑脸，呲着大牙：“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不久后第二次月考成绩出炉。
叶淮砚这次月考没有依赖许蓁给出答案，全部由自己写完了所有的题目。
月考成绩出来时，果然不负许蓁期望，考了个全班倒数第十一，不多不少，掐的正好。
许蓁看着他的试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她想说点什么，她能说点什么？！叶淮砚你太棒了，终于掉出了倒数前十？
她一个大学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给叶淮砚免费补习了一个月，他居然就只考了个倒数第十一？！
到底是她的教学水平不行，还是叶淮砚资质太差？许蓁头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叶淮砚两手插进上衣口袋，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等着许蓁【怎么，不夸夸我吗？】
许蓁沉默了一个世纪，终于明白了那些家长给小孩补课上了新闻的心情，整理好痛心疾首的情绪，咬牙切齿【你真棒！你是最棒的！再接再厉！争取下次考个全班前30！】
班上总共56人，前30就是中等成绩。
叶淮砚眼眸微眯，【敷衍。】
许蓁这暴躁小脾气上来了。
【我敷衍？你自己睁眼看看自己的成绩好吗？我没日没夜的监督你学习，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早上早早给你收拾好监督你读书，晚上教你到半夜三更，你就给我看这成绩？照你这速度上排名榜……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许蓁嗤笑一声。
【你说考出倒数前十的，我做到了。】叶淮砚淡淡的语气里匿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撒娇。
许蓁最终还是被这一句噎到心肌梗塞。
这时班主任端着教材，进了教室，开口道：“同学们，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自己的成绩了吧，现在离高考剩下不到一年了，成绩好的同学不要松懈，不要以为自己这次考得很好下次就能稳住，成绩不好的同学要抓紧时间了，不要灰心，争取多一分也多一份选择。高考考得不仅仅是成绩，更是心态，往届有许多同学因为心态不好导致落榜，所以大家都要保持一个平常心去迎战每一场考试”
话落，班主任的视线巡视了同学们一圈，最后落在叶淮砚身上：“另外，我要表扬一下叶淮砚同学，往年蝉联倒数第一，这次月考突破了倒数前十，非常值得鼓励，希望叶淮砚同学再接再厉。”
不等班主任说完，教室里传来不间断的憋笑声，最后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带头鼓掌，接而全班响起了掌声。
许蓁真是没眼看，叶淮砚的表情倒是平静无波，镇定自若。
【唉，叶淮砚。】许蓁一声叹息。
【嗯？】
【是我教的不好吗？】许蓁怀疑自己。
【没有，你教得很好。】叶淮砚肯定道。
【那这？】许蓁惊问。
言外之意，我教得好你考成这样？忽悠谁呢？
【你说考出倒数前十的。】
【那我让你考第一就考第一？】许蓁无语道。
叶淮砚蹙眉思索，【为什么非要考第一？】
【考第一你上好的大学就稳稳的啊。】许蓁理所当然认为。
【考第一跟上好的学校，似乎不是必要关系？】
【确实不是必要关系，也有黑马高考冲榜，但你，是这块料吗？】
叶淮砚修长的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许蓁思索着要不高考她来替考？但是字迹不一样啊，万一整出个高考舞弊罪，他俩一起去踩缝纫机就得不偿失了，也许可以提前把叶淮砚的字迹临摹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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