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牛？你的意思是……牛头孽魔？”
妖姬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家伙，变脸还真是快啊，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对我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哼，不过这样也好，也免的有心理压力了。”
毕竟有句古话说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直好好跟你讲话、对你笑，你却想着杀人家……虽然实力不够杀不掉，但这么想终究会让他膈应一阵子。
不过既然这家伙恢复原状，一脸阴毒的模样，他也没那么多负担了。
至少现在能确定一点的是，这女人，绝对是一只孽魔！
而且还是一只性格多变、反复无常的孽魔！
“见过是见过，不过印象不深啊，毕竟……我杀牠还没用上两分钟啊。”
猖狂！
果不其然，妖姬听了暗影的话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起来，凶相毕露。
“哼，是个男人，至少敢作敢当，不过，你应该要知道，我杀你也用不上两分钟！”
暗影耸了耸肩，仿佛是认命了一般。
“这我当然也知道，所以……要杀要剐，随你便。”
这下轮到妖姬愣住了，她紧紧盯着暗影的眼睛，想要从中搜寻到什么不寻常之处。
不过令她有些失望的是，暗影神情真挚，眼神明亮透彻，似乎没在说假话。
她眸光微闪，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突然她面色一变，一股笑容兀自出现在她脸上。
“诶呦~小帅哥这么焦躁干嘛啊，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急了，哼哼。”
暗影面色不变，但背后那紧攥的右手也是缓缓松了开来。
虽然他刚刚大话说的很爽，但也不是没做一点准备，毕竟小命这东西可是珍贵的很。
早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帝影诀的黑洞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一有点不对劲他就会钻进黑洞里，能躲一阵子是一阵子。
幸好，刚刚的话好像把牠唬住了，并没有直接攻击。
不过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一个S级孽魔，又怎么会被他一个小小的斩孽之兵给唬住了呢？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拖！多拖一点时间，给西索腾出时间找斩孽之主。
“怎么？不追究我杀牛头孽魔的事了？”
妖姬笑靥如花，连忙摆手。
“怎么会啊，区区玩具，坏了就坏了，倒是你……让我有些猜不透。”
“我？什么意思？”
暗影心中一忖，知道关键点要来了。
“哼哼，字面意思。”
暗影一愣，随即有些无语。
“这S级孽魔这么怪的吗？每次问她话都用同一句话来回答。”
“嘿嘿，别急嘛，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人还是圣魔。”
……
上京市，斩孽总楼
“什么！？金陵市有S级孽魔出现？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没有！”
儒生听着电话内西索有些急迫的声音，也是一愣。
按理说有S级孽魔出现的话，不论在哪儿，只要那个地方在斩孽楼的管辖范围内，斩孽总楼就一定会收到信息。
如果把斩孽总楼比做蜘蛛，斩孽分楼比做蜘蛛网，而把S级孽魔比做虫子。
那么一旦有虫子粘在蜘蛛网上，不论是在网的最边上还是网的中央，蜘蛛一定会感知到猎物的消息，从而上门捕杀。
可如今蜘蛛还在，虫子已经入侵、不断蚕食壮大了，可这蜘蛛网却没有引起一点反应，而这就有些奇怪了。
儒生挂断电话后，略微思考片刻，也终于做了决定。
一把按下周边的按铃，开始分配任务。
“后勤组打电话联系药王，让他赶紧往凉苏省靠，就说那里死了很多人，十万火急。”
“研究组检查一下机器，看看是不是有零件损坏接收不到信息，若有赶紧更换！”
“调查组赶紧将金陵市那边的天眼接过来，我需要当地的实际情况调研图。”
……
吩咐了一大圈，又仔细考虑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身子缓缓靠向柔软的椅背，在脑海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穿了一下。
而就在分析事情分析到一半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打了一个电话几句，不知道跟谁说了几句后，忧心忡忡的将电话挂断。
儒生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沉闷了半天，好一会才缓缓抬头。
“一切……都是命运吗？”
……
暗影被妖姬的脑回路弄得有些懵逼。
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是人还是魔这个问题上了呢！
再说了，活了二十多年，他要是连自己是人还是魔都分不清的话，那他还是重开算了。
“是人如何？是魔又如何？”
“哼，你若为人，平生数十载，虚度光阴，终究也不过是一具枯骨。”
“你若为魔，与天同寿，与日月同光，万载光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任何东西都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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