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让林北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不幸经历，一股强烈的恶心慢慢感从胃中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只是苦笑着将威士忌递给了萨姆·卡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老大，给，这是您要的威士忌。”
萨姆·卡特接过威士忌，口干舌燥的他二话不说就拧开了瓶子，仰头咕噜咕噜几口就是猛灌。
目睹这一幕，林北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同样干裂的嘴唇，心中闪过一丝渴望。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再次踏入那片污秽之地时，“噗”的一声，萨姆·卡特突然将刚咽下的酒液猛地喷了出来。
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林北的脸上，直接让他品尝了一次“出口”威士忌。
“咳咳……”
萨姆·卡特剧烈咳嗽着，满脸通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呛得不轻。
林北愣住了片刻，回过神来的他随即本能地用衣袖胡乱擦拭着脸上冰冷的酒液。
正当他满心不解与怒火中烧，准备开口质问之际，只见那威士忌酒瓶正快速地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
林北慌忙地抬手护住脸部，但终究慢了一步，酒瓶还是撞上了他的鼻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幸运的是，酒瓶并未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只是在他的鼻尖留下了一片通红和短暂的刺痛。
萨姆·卡特见状，愤怒地一把揪住林北衣领，将他拉近，恶狠狠地问道：
“你他妈给我买的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这是能喝的玩意儿吗？比马尿还难以下咽！”
“老…老大，这地方能找到最好的就只有这些了，我也是尽力了……”
林北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心中虽有千般委屈与愤怒，但在萨姆·卡特的怒火下，他只能强忍下来，低声解释。
然而，怒火中烧的萨姆·卡特可听不进这些。
他粗暴地将林北一把推开，眼神冷冽地指向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公司广场，命令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那去，给我弄一瓶像样的回来。”
萨姆·卡特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条街，那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隐约可见几家高档酒吧和餐厅的招牌在夜色中招摇。
“要是再干不好，我不介意将你拆掉，然后卖给清道夫。”
“可…可是老大，那边万一有NCPD……”
“够了！在找借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拆了？至于那些条子，他们要是敢来，你不会拿……咦？你的枪呢？”
说到这，萨姆·卡特才注意到林北腰间空空如也，神色顿时变得更加阴鸷。
林北心中暗骂：“我特么在你身边晃悠半天了，你才发现没枪？真是服了！”
但嘴上，他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解释：
“那个，老大，您知道的，我这不是新来的嘛，还没机会从兄弟们那儿接手一把像样的枪。”
“您看，这事儿能不能……”
话音未落，萨姆·卡特已是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辩解。
只见萨姆·卡特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北的心弦上，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没枪是吧，给，现在有了，赶紧给我滚去买酒。”
“哦，还有，顺便给我买些子弹回来，枪也给我去做个保养，可别让我看到一丝灰尘，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萨姆·卡特冷不丁地吩咐完这一切，最后“啪”的一声，将一把金光闪闪的前奏左轮手枪重重拍在林北掌心。
林北脸色微变，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有点良心，居然把配枪交给自己，没想到后面还有一连串的苛求。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去！”
“好…好的，老大，我马上去。”
颤抖地说完，林北轻轻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同意。
事已至此，若继续抗拒只会换来更糟的后果，随即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广场的方向疾步而去。
跑出一段距离后，林北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萨姆·卡特那模糊而冷酷的身影。
突然，心中的怒火与不满如同被压抑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哼！你个狗东西，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嘿嘿，这枪不错，应该能换点钱，就当做是我这几天追随的报酬了。”
“至于你的酒，呵呵，呀屎了勒！”
林北低声咒骂，这句粗俗却解气的国粹脱口而出，他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另一边，萨姆·卡特依旧烦躁地坐在原地，嘴里叼着根烟，手中的打火机却像是在与他作对，迟迟不肯吐出一丝火光。
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受封的狗头军师已经背叛离去，临走前还摆了他一道，顺走了他的枪，还有他的酒。
“咔嚓…咔嚓……”
打火机发出阵阵挫败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萨姆·卡特内心烦躁的写照。
“焯！”
终于，他忍无可忍，猛地一甩手，将打火机狠狠扔向黑暗之中，伴随着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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