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璐笑眯眯：“苏总现在意气风发。”
苏染调侃：“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常大秘书长，看上哪件拍品了？”
“别说，我还真看上一个，就在前面。”
常璐领着苏染走到一幅油画前、画上是葡萄庄园里几个年轻阳光的女子采摘葡萄酿造红酒，生动充满活力。
常璐对着画感叹：“虽然是黄昏，但青春、劳作、丰收充满着生命的希望。如果这幅画能挂到我的办公室里，工作效率一定加倍。”
苏染轻点头，光影的效果和层次感细腻精湛，一看就是大师的作品：“意境绝佳，真的很适合你，喜欢就拍下来。”
常璐心疼地摇头：“画是好画，但起拍价六十万，那可是一瓶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啊。仔细想想，还是喝到嘴里实在。”
苏染现在太能听懂常璐隐藏的含义：这种展示慈善的机会，还是留给各位大老板。她的身份不适合参与。
一个头发微卷盖过耳垂的年轻男人缓步走过来，对着常璐儒雅笑道：“口腹之欲也是一种享受。如果能边品康帝边欣赏画作就更完美了。”
参会的人名单常璐和苏染都提前背过，两个人都没认出面前的人。应该也是哪位大佬带来的。
常璐笑着回：“人生太完美会让人懈怠，不能贪得无厌。”
男人眼眸泛着亮光，仿佛看到知己：“很有哲理的一句话。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黄昏，而不是朝阳？”
常璐指着画，回：“葡萄架摆放和葡萄生长的方向，画家应该是站在北侧，面向南方。而且酿红酒的葡萄多是早晚采摘，傍晚最佳。”
男人微微一愣。
苏染暗笑，他应该以为常璐是从色彩基调来分析，没想到是画面和酿酒经验。
男人很快恢复笑容：“第一次有人从这个角度品读我的画。”
常璐惊讶道：“你是这幅画的作者？”
男人绅士地伸出手：“你好，我叫保罗。”
常璐友好握手：“我是高山资本的秘书长，常璐。”
苏染看看保罗，看看常璐，心里掐着秒表，陆哲还有多久才能抵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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