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姬无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霜寒剑和雀风剑的剑气之中，降雪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覆了上去。
刹那间，剑光大绽，磅礴的剑气倏然荡涤开来，几乎要将那笼罩着这片区域的浓云驱散。
‘轰隆！轰隆隆隆！！！！’
渡劫大圆满的剑气，惊颤了这片天地。
迟缓的天雷终于掩盖不住那来势汹汹的气势，暗紫色的雷光乍现，弥漫在天空中。
“成了。”
秦廖松了一口气。
“降雪......”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姬无赦敏锐地望向雷劫中心的薛行止。
他的本命剑炽阳不知何时脱离了他，在防护灵力的边缘，似是冥冥之中有只手在引导着炽阳剑，无声在空中勾勒出四个字——
天道有缺。
这四个字在炽阳剑完全勾勒出来后转瞬即逝，像是触碰到了天地禁制，被强行抹除了。
可在场的人却都清楚的看到了。
“......是鸿华先祖留下来的信息？”
风起呢喃着。
天道有缺，界门紧闭。
这或许就是五千年来，修仙界无一人能飞升的原因。
......
其他宗门的人陆续离开，但羡余宗驻地的来客总是络绎不绝，几乎都是为了邀请朝昭去他们宗门做客。
许青萱：“渡世门随时欢迎你和容道友。”
“好啊。”朝昭爽快应下，“只是我不是医修的料，但我三师兄肯定会很乐意。”
闻言，许青萱脸上露出笑意。
“也好，待我好好修炼毒域，日后再请容道友为我点拨一番。”
“一言为定！”
朝昭没想到的是，连天照寺也找上门了。
她神色复杂的和应离面对面站着，在应离开口前就抢先说道：“先说好，我不出家。”
应离面上的笑意不变，不疾不徐地捻着手中的佛珠。
“这是刻板印象，朝昭。”
“那我也不出家。”
“好。”应离叹息一声，嗓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不出家。”
等到朝昭神色缓和且满意，他才提起了过来的目的。
“除了要和你道别，家师还让我转达一句话。”
“你师尊？”
朝昭神色疑惑。
应离的师尊拂尘大师是天照寺的主持，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无法离开天照寺。
因此从宗门交流大会开始到结束，朝昭都未曾见过这位传说中以身镇魑魅魍魉，维系着天照寺长久和平的大师。
“是。”
应离眉目平和的颔首，“问缘塔只问有缘之人，他会在那等你。”
“......好，多谢大师。”
朝昭顿了一下，这次没再拒绝。
即使是朝昭这般对佛修不感冒的人，也听说过问缘塔的存在，那是堪称佛门禁地的存在，传闻中天照寺就是依照它建立。
应离离开后，楼拂月从朝昭身后的屋子走出来，语调懒洋洋地：“那和尚想让小师妹进问缘塔？”
朝昭往后睨了他一眼：“二师兄，偷听是不好的行为。”
楼拂月淡定的耸了下肩。
“不能怪我，你们那点声音我不想听见都难。”
“我和应离都是元婴。”
朝昭麻木的提醒着他。
元婴之后的修仙者，已经不需要刻意控制声音了，除非面对的是比他们修为还要高的人。
“嗯？”
楼拂月缓慢地眨了下眼，不走心地解释着，“我没告诉小师妹吗？”
他说着，动作轻柔地敲了下朝昭的脑袋，眉眼含笑，“你师兄我，前段时间一不注意就进阶到化神了。”
“......那师兄你可真是太不注意了。”
朝昭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
“嗯，师兄下次注意。”
楼拂月面上虽然淡定，还有心思揶揄朝昭，但心底却已经凉了大半——小师妹似乎有点难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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