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所长一群人离开不久，护士苹姐怀里抱着病历夹子走进病房。
“385、409，你们快收拾一下，今天下午你们俩治疗就结束了，要回你们自己的监室居住了。”
趁着苹姐走到二人床中间去揭下他们床头的治疗记录卡，赵敬突然伸手在苹姐丰满的臀部捏了一下。
苹姐大惊，惊慌地快速扫了一眼旁边的李长思，脸上泛红地瞪着赵敬，
“你要死啊！大白天的！”
赵敬坏笑，
“怕什么？都是兄弟。”
李长思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斗嘴，
“怎么了？苹姐？”
“没你事，你们快点收拾！”
苹姐又恼火地瞪了赵敬一眼，气哼哼地向病房外走去。
张路在一旁嘿嘿笑出了声，
“疤哥，你不是说苹姐要啥没啥吗？昨天晚上你到护士室干嘛去了？”
赵敬若无其事地靠在床头的墙上，
“苍蝇小也是肉啊！咱们兄弟整天打飞机也不是事儿。可惜刚尝到滋味就得回去了。”
李长思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疤哥，女生那里是啥样？”李长思低声好奇地问。
“自己瞧去！”赵敬一股子烦意。
赵敬马上就20岁了，已经达到在少年感化所关押的年龄上限，所以他可能很快就要搬到成人魔修监狱继续服刑。
在12号监赵敬岁数最大，但以后去了成年人的监狱就不一定再能在监室里称老大了。
李长思还是懵懵懂懂，见疤哥一脸不耐烦就不敢再问了。
出院手续简洁顺利，郝梦芸分别叮嘱了两个人回到监室的注意事项，并且批了条子，允许他们在一周之内不必出早操。
两个人换回监号服，老大不情愿地用脸盆装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具回到监室大楼二层。
一名以前没见过的教官接收了他们，把他们送到12号监室门前。
“385、409，你们两个今天刚出院，不用去车间。明天开始正常参加上午的学习和下午的劳动！听明白了吗？”那名教官语气非常严厉。
李长思和赵敬郁闷地点点头。
“我叫何轩，是接替周先瑞的教官，以后你们叫我何教官。我没有周教官那好脾气，要是你们跟我玩花样，别怪我不客气，明白了吗？”
两个人又点点头，
“以后我问话，不要光点头。要是听明白了，就说‘听明白了’！明白吗？”
“听明白了。”
“大点声！”
“听明白了！”
何轩打开监室门，把两个人放进去，转头离去。
“我操他妈的！牛逼什么你？”
赵敬看何轩走远，低声咒骂。
“好像这傻逼没有周教官好说话！”李长思恨恨地说。
因为是下午劳动时间，“四眼”孙晓军和“胖子”李贤都不在监室里。
但感化所规定是除了晚上集体看完电视以后，所有人不允许在床上坐卧，李长思和赵敬只能坐在监室配套的马扎上休息。
坐着马扎背靠着窗户下的暖气片，赵敬把双臂抱在胸前，闭着眼说：
“昨天和苹姐聊天，她说最近海关截获了一批从灵海委人国走私的魔药，可以让普通人伪装成开了灵窍，假装非凡者。不知有多少魔药已经在东秦境内了，修警总署正在严查。”
刚从监室厕所出来洗完手的李长思，一边甩手一边说：
“灵窍检测仪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呗。”
“大肠，你是不是傻逼？咱东秦立国基础就是有非凡者和普通人的区别，上学、就业、找老婆都得检测灵窍位置。要是普通人都有假灵窍了，那不就乱了？”
“有什么乱的？我爸我妈还有我妹都没灵窍，只能干一些低级的活，要是他们有了灵窍，那我们家日子肯定好很多。”
“你的屁股坐歪了啊！先不说有了假灵窍算不算诈骗，就说有些工作他们普通人能干吗？哦，因为他们有了假灵窍就把他们这些普通人安排在重要岗位上，工作上出了事，算谁的？
“还有，要是非凡者误娶了普通人，生下孩子也没灵窍，那对国家的损失有多大？”
李长思心里不以为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话岔开，
“你和苹姐那个了？”
“不可描述。你还小，机霸毛还没长全，就别问了。”
闭着眼沉默了一会，赵敬又把话题扯回了灵窍上。
“你说奇怪不奇怪，别人是没灵窍，吃药也要装成有灵窍。你他妈倒好，明明会修术，可就是找不到灵窍。”
“我们家都没有，疤哥，你们家呢？”
“我爸妈要是有的话，我还用抢运钞车？我家仨孩子，除了我和我妹有灵窍，我弟也没有。”
“所以说嘛，普通人也可以生出有灵窍孩子！”
“机率低啊！”
“那非凡者和普通人生孩子，机率不就高了？”
“机率高也有可能生出普通人啊！你要是非凡者你会娶一个没灵窍的媳妇？非凡者在东秦是人数少，但是阶层高。你别看你哥我现在进来了，但以后出去，人家用工愿意用我，也不愿意用普通人，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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