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在"凯乐桃源山庄"的鎏金招牌上。
我站在新落成的庭院里，看着工人们搬运最后一批音响设备。
三个月前这里还是安乔B区的废弃办公楼，现在已改造成集KTV、私人影院和豪华客房于一体的销金窟。
"戴总，水晶吊灯装好了。"包工头老陈搓着手走过来，"就是三楼那个特殊房间的隔音层..."
戴凯眼神一凛："怎么？"
"按您要求做了三层隔音，连尖叫声都传不出来。"老陈压低声音，"不过警方最近在严查这类场所..."
我从钱包抽出一叠钞票："今天是贾校花的生日派对，我不希望有任何杂音。"
我特意在"杂音"二字上加重语气，看着老陈的喉结恐惧地滑动。
傍晚六点，第一批客人抵达。
音乐学院的女生们穿着短裙，在暴雨中嬉笑着冲进山庄大门。
我站在门廊下迎接，目光却一直盯着路口——
贾燕答应会带"特别礼物"来。
"戴学长！"李英挽着刘小玉的胳膊凑过来，"听说你从意大利空运了台古董钢琴？"
我微笑点头，眼神扫过两个女生低胸装露出的曲线。
自从一个月前在奖学金颁奖礼上认识她们，
这两个声乐系的高材生就成了山庄常客。
"钢琴在展厅，不过..."
我俯身在李英耳边说了句什么，女生顿时红着脸捶我胸口。
我大笑着躲开，突然看见孔超神色慌张地从侧门跑进来。
"出事了。"孔超把我拉到角落，"王卫勇带着记者在正门蹲点，说要曝光你非法经营。"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王卫勇——那个在女娇大厦羞辱过他的富二代，父亲是市文化局副局长。
我摸出手机，快速翻到北萍的号码，却在拨出前停住了。
"让姑娘们从后门去地下室。"我冷静地吩咐，"把'红房间'的监控全部打开。"
……
贾燕迟到了一小时。
当她终于出现在山庄门口时，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白色抹胸裙，钻石项链，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更令人意外的是，她挽着王卫勇的手臂。
"生日快乐，小天鹅。"我强迫自己露出微笑，目光却死死盯住王卫勇，"没想到王少也赏光，欢迎二位！。"
王卫勇晃了晃手里的雪茄："听说戴总这儿有好玩的，你不邀请我，我只好特地请贾学妹带路咯。"他故意搂紧贾燕的腰，"你不会介意吧？"
我注意到贾燕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眼中闪烁着求救的信号。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她发来的奇怪短信："如果我做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欢迎。"我侧身让路，"正好有批新'玩具'刚到货。"
我领着众人穿过主厅，刻意绕开了展厅和红房间。
王卫勇却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突然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里面是我精心设计的"镜屋"，四面墙都是单向玻璃，中央摆着个金色鸟笼。
"有意思。"王卫勇吹了个口哨，"听说戴总喜欢把不听话的'小鸟'关在这里？"
贾燕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注意到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染红了白色裙摆。
"只是艺术装置。"我按下遥控器，镜屋突然变成透明，露出里面正在进行的"表演"——
三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女生在模仿天鹅湖片段，正是李英她们。
王卫勇的记者朋友立刻举起相机。
我不慌不忙地又按一个键，镜屋四壁突然播放起监控画面——
正是上个月王卫勇在女娇大厦吸毒的清晰录像。
"王少要不要解释下，你父亲知道你在'慈善晚宴'后干了什么吗？"我轻声问，语调却无比苛刻。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王卫勇额头渗出冷汗，记者悄悄放下了相机。
派对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凌晨两点，当最后一个客人离开，我在车库拦住了准备上车的贾燕。
"解释。"
我一把将她按在奔驰车盖上，雨水顺着两人的发梢滴落。
贾燕的假睫毛已经被泪水冲花："他们抓了我妈妈...说如果我不带王卫勇来，就停掉医院的供体..."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愤怒像火山般爆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为我斗不过那群杂种？"
"因为你就是杂种的玩具！"贾燕突然尖叫起来，"北萍她们把你当条会说话的狗！王卫勇说他亲眼看见你跪着给西苒她们舔鞋！"
一记耳光响彻车库。
贾燕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我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动了手。
"滚。"我转身走向山庄，"明天我会让人处理你妈的事。"
回到红房间，我砸烂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当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发现孔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
"查清楚了。"孔超把文件摊在桌上，"贾燕母亲确实在仁和医院，但..."他指着一段监控截图，"探视记录显示，每周三来看她的不是别人，是汪丽春——"
我如遭雷击。
汪丽春——七大富婆中最神秘的一位，传闻有黑道背景。
他想起上周三富婆们的牌局上，汪丽春曾意味深长地说："小戴啊，宠物最忌认不清主人。"
手机突然震动。
北萍发来简讯："明早九点，女娇大厦68层。带上你的'小鸟们'，有位贵客想见见。"
我望向窗外，暴雨中的"凯乐桃源"招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打造的王国，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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