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突然有点好奇：“你带过多少届宿主了？”
这个问题不涉及什么机密，系统倒也没有隐瞒：【你是第99届。】它语气突然欢快起来，【再有一届我就可以升职了！】
真是……跟个孩子一样。
南希嘴角无意识露出一个笑：“升职了可以干嘛？加工资么？”
系统突然安静下来，认真地道：【升职了，我就可以变成人了。】
那语气莫名有些低落，有些郑重，南希从没见过它这个样子，她垂着的眼睫重重一颤，若无其事地打趣：“还有这种操作？当系统不好么？”
【当系统有什么好的？你愿意永远一辈子都穿梭过来穿梭过去么？好像生命永远没有尽头一样，不对，我是一串数据，哪来的生命？】
南希听着它傻气的话，不由噗嗤一笑，心想数据可没有你这么活泼的，突然，她心里莫名冒出一个猜测，心跳的很快，她冷静下来，随意问道：“你还记得你刚入系统的时候么？”
系统语气漫不经心：【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你别看我这么年轻，其实我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久到什么程度呢？我也记不得了。】
南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成为系统的么？”
……
这话一出，良久的沉寂。
系统很久都没有再吭声。
南希一颗心慢慢平静下去，她觉得自己猜测的方向可能没有出错，或许，系统曾经也是人。
只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才成为了系统。
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烦，真的有人能完成任务么？完成任务之后又会怎么样？真如系统所说那样？
可是系统总不至于骗她，它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选择性忽视，不至于刻意编个答案糊弄她。
可是它连自己的来历都记不清了，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思路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南希猛地深吸一口气，一颗焦灼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了，不论前途未来如何，先做好眼前的事。
其他的，等发生了再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小姐，地方到了。”
小张的声音传过来，把南希拉回现实，她收敛了思绪，朝着他点了点头。
下了车，南希的视线转悠了一圈也没见着时迦的身影，她掏出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时迦微凉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阵阵呼啸的风声：“顶楼。”
好不容易爬上了顶楼，南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扶着栏杆大喘气，翻白眼都没力气：“我说女侠……你，你动不动就爬人家屋顶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飞檐走壁什么的容易吓到人不说，这是要折腾死谁啊？体谅一个老弱病残好不好？”
面对她一长串的巴拉巴拉，时迦回过头来，神色淡定：“站得高，看得远，再说……”她顿了顿，幽幽的目光从南希身上一扫而过，言简意赅，“你需要锻炼了。”
南希不淡定了，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是说我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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