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昨晚上妈不是叫你去吃饭了吗？你晚饭又没有吃多少。”
解青月没问下人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找到黑瞎子，都是因为她早上锻炼完散步看见那屋亮着灯猜到的。
张起灵重重叹气，难受的吃完了早饭。
他以为白栀是奔着黑瞎子来的，怪不得他早上还闻见了药味。
他还以为是黑瞎子给他擦的呢，感情是白栀。
解青月看着张起灵似是游魂一样的呆滞表情，耸耸肩，开始了自己的早餐之旅。
她和她妈一样能吃，就是没有她妈挑食。
吃完饭，该上班的上班，该去梨园的去梨园，家里只留下了白栀和黑瞎子两人。
是的，没错。
哪怕梨园在好久好久之前就被张起灵送给了解雨臣，美其名曰交换产业。
但是，在解雨臣死后，这座梨园，还是回到了张起灵的手里。
倒是二月红的那座宅子，是白栀拥有着。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张起灵在小楼上，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不满意的看着台上的伶人。
“难听。”
他还是喜欢解雨臣唱的《穆桂英挂帅》，白栀唱的这出也是极好的。
走到躺椅前，张起灵选择不去看他。
摇摇晃晃的，将自己哄睡着了。
只是临睡觉前，还在想着：回去了一定要培养白栀早起吊嗓的好习惯，可不能天天有事没事抽空唱。
但是又转念一想：会被打的吧。
身上的药香还在鼻尖萦绕，那味道，霸道的很，洗了澡也还有。
脑子里的什么想法都有，张起灵睡着之后，都随着梦话说了出来。
“多了……不好听，我要听，你唱。”
黑瞎子和白栀两人没敢上去，怕惊醒了张起灵。
隐秘的角落里，两人站在一起，听着台上唱的。
“唱的没有花爷和你唱的好，老张估计不满意。”
白栀回头去看那张太师椅的位置，空空如也，没有张起灵的身影。
“要是满意，老张能跑？”
听戏嘛。讲究唱词，讲究扮相，讲究一举一动的功力。
只是可惜了，台上的人，怎么都比不上解雨臣，也比不上白栀在张起灵心中的地位。
“可怜见的，花花走了之后，老张连个满意的戏都听不到了。”
黑瞎子抱着白栀，低头去看白栀的脸，伸手戳了戳。
“小小姐，你唱啊，老张肯定喜欢。《西施》和《穆桂英挂帅》可是你的拿手绝活。”
白栀猛地鼓起腮帮子不说话。
她能不知道张起灵喜欢听她唱的吗？那不是早上起不来，晚上不想唱，白天只想吃嘛。
想想自己快乐的生活，想想张起灵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要是和我说了，我就唱。”
说的小声，黑瞎子却笑开了花。
还是那么心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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