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临世？”
青年听到此话，嗤笑一声，懒散的睁开眼，言语讥讽道:“井底之蛙，一点世面也未曾见到过，凡是遇到有着些许姿色的，便淫虫上脑。”
“真仙临世？呵呵，也亏你大言不惭，真能夸的出口，这偏僻之地，能蕴养出什么标志人物？”
“便真是风华绝代又能如何，本神子什么姿色的女子没见过，只略一勾手，便手到擒来，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追随者点头去捣蒜，连连道:“是是，但凡是世间女子，有谁能不被殿下的勇猛神威折服。”
“只是，眼前女子确实是倾世之色，世间少有，属下绝无一丝虚夸。”
“是吗？”
青年听到此话，倒是来了一点兴趣，懒洋洋抬起眼皮，道:“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哪位女子，值得你这般夸赞。”
“在哪？”
追随者心中一喜，伸手朝着一方向指去，激动道:
“殿下请看，便是那位白衣女子。”
青年本不把追随者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对方井底之蛙，毫无见识，相中的女子定多是些庸脂俗粉。
只是搭乘飞舟着实无趣，这才勉强瞧上一眼。
可只一眼，便将青年的心神摄了过去。
眼中女子遗世独立，纤尘不染，岂是以往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青年眼中精光闪烁，显露贪婪，“果真是真仙临世，凡俗难见。”
追随者心知事情已成一半，便言语鼓动道:“殿下，搭乘飞舟正是无趣，若与女子成调和之事，免去行途寂寞，岂不正好？”
一席话，正说到青年心中。
自离开宗门游历以来，凡事比不得在宗门内方便，大城池中也不敢乱来，小城池却多是庸俗之人，算起来，他也是许久未成好事。
若在此飞舟上，与女子欢好一番，刺激之余，正好泄下心中邪火。
只是……
青年心中虽有此意，但到底未被淫邪之念搅乱神智，迟疑道:“能搭乘一等飞舟，想必是不缺灵石，若要是再有些来历……”
“何况，若是女子反抗不从，势必会起争斗，要是因此，招致九天商行那位前辈不满，可是万万不值。”
“哪怕只是九天商行分部，也不是神兽门能够招惹的起的。”
青年又用视线打量着女子身旁的黑衣修士，“且还有同行之人，虽修为只是本真境初期，但本神子怎么感觉……”
奇怪，面对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竟还会产生心悸之感，真是荒谬。
难不成，是游历途中，见惯凡俗蝼蚁，自己也丧失了几分魄气？
青年将脑中荒诞的念头甩出，“此事，到底是你情我愿为好。”
追随者连连点头道:“是是，殿下说的极是。”
“不过，照属下看来，殿下玉树临风，神威盖世，女子若得知殿下之意，定会喜上加喜，岂会不从？”
“不如，待属下前去问一番？”
青年稍加思索一番，后点头道:“也好。”
追随者正准备前去，谁料青年突然道:
“且慢！”
“殿下？”
青年阴笑一声，一副势在必得，“待飞舟行进无界海后再说，无界海中无边无际，可不是他们能随意离开的。”
“且飞舟此行终点便是闭月城，闭月城正是宗门所在，到那时，同不同意，可轮不到他们说的算了。”
追随者眼睛一亮，若真如此，殿下定能得偿所愿，他也是大功一件。
“殿下英明。”
……
“无界海言名无界，果真是无边无际，令人望而生畏，与此相比，九大天域虽是广袤，却好似漂于无界海上的九块浮岛。”
姜随站立于飞舟上，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幽蓝深海，惊叹道:
“九天中的有界之海，便可孕育无数生灵，造化数个圣族，若是无界海中无有凶煞戾气，不知该是何等繁盛光景。”
“只可惜，关于无界海的种种隐秘，九天中却是无一人能够探知。”
听到此话，沈重也道:“无界海中的隐秘，确实让人难以究查。”
“不说凶煞戾气，便是海中无数凶兽，便不知因何限制，无法越出无界海。”
“不过，倒也免了边界城池百姓受其侵扰。”
姜随面露些许不忍，轻轻叹道:“凡九天修炼生灵，哪怕血脉传承薄弱，资质不堪，若潜心修炼，也总有开化灵智，修炼得道的可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总有一线可能是在天定之外。”
“唯有无界海无尽生灵，生来便陷入凶煞戾气中，难以保留清明，只得沦为凭本能杀戮的凶兽。”
沈重看了一眼身旁女子。
女子生性纯良，未经世事凶恶，即便经过末山城之事，已知世间多有恶行，可面对无界海中凶兽生来便因天命失智，还是面露怅然。
对于此，他不知该如何劝慰。
且照他看来，世间多有自私自利，见利忘义之徒，若在不危害自身性命的前提下，心中怀有悲悯，也有利于坚守初心，维持正道，未必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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