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事人？”
云糖乖巧的点点头，“我就是视频中的轮椅…”
来时路上她已经看过了视频。
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
只不过拍摄的角度，还有刻意重复的动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大在乔墨衍这位军人的身上。
“进去吧。”
咔嚓一声。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
“老纪，人到了！”
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景象，如此真切的发生在云糖面前。
里面光线昏暗。
铁栏杆层层。
压抑的气氛让人呼吸都觉得闭塞。
乔墨衍坐在桌前，背对着门口，云糖被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宽阔挺直的背。
长桌对面，坐着一个身穿制服表情冷冽的男人。
正是刚刚被叫老纪的男人。
他目光如峰，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糖，小姑娘长得的确好看，就是身子板太蕾弱，脸色不太好，坐着轮椅，有种受了欺负的未成年的错觉。
再看看乔墨衍，身高腿长，肌肉发达，肤色偏麦，两人在一起，就是纯纯的小鸡崽对上大老鹰！
那个视频他看过，如此身高差，如此体型差，这小鸡崽可不就是坐等挨宰？不可能有还手之力嘛！
一股冷然的怒意，在老纪身上蔓延。
顿时，他眼中充满铁面无私的公正。
手中翻看的资料也发着好似飞镖在空中穿梭的声音。
“你叫云糖？”
老纪皱着眉看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资料。孤儿？无父无母？
云糖没有经历过被审讯，眼神中充满不安。
“是。我叫云糖，今年二十一岁，海城大学应届毕业生，目前待业，我身高一米六，体重43公斤，血型B。”
云糖快速的回答，生怕落下什么。
老纪和乔墨衍的目光同时一顿，纷纷朝云糖看过来。
乔墨衍柔声道，“别紧张，这件事跟你无关……”
“你们两个不许交流！”老纪严厉打断。
云糖浑身一抖，立马收回了视线，低着头，怯懦受惊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小鸡崽，谁都不敢再看。
“该你说话的时候自然要你说！现在是她回答问题的时候，你不许用眼神威胁！”
乔墨衍无语，双手搭在桌上举了举，胸膛前倾，看向老纪，“你小点声，她胆子小！”
“手放下！”老纪忽地瞪眼，指着他交握的双手！
“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们这种人的小把戏！你是不是想做手势？想阻止人家小姑娘说实话是吧？怎得？看到这么好拿捏的小姑娘心湖挺荡漾的吧？一层一层全是浪？她胆子小不小，你怎么知道？胆子大的，你也不敢这么做！”
云糖嘴角抽搐，吞咽了一下，好生佩服老纪倒打一耙的审讯能力。
“那个，纪警官，他没有吓唬我……”
再这样下去，她的正主可就真的要被扣上不仁不义的帽子了。
“没有？我就问你，那视频你看过了吗？”
云糖点头，“看过了。”
“内容可有被修改？”
云糖摇头，“没有。”
“地点是在女厕所？”
云糖再次点头，“是的！”
老纪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乔墨衍！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实如此！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乔墨衍声音平淡。
老纪抖着手指，一副恨铁不成钢，“乔墨衍啊乔墨衍，你！你的政治生涯，和人生前途，从此以后，就没了呀！你知不知道？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
“为什么没了啊？”云糖嗫嚅着小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表情委屈的看向乔墨衍，“我身子虚，摔倒在了厕所，我老公进来帮我，这很正常的吧？跟他的人生和政治生涯有什么关系？”
乔墨衍：……
老纪：……
云糖努努嘴，不明所以的小眼神，在两人身上左右摆动，“我刚才就是想不通，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拍了这种照片，这不仅是对我这个伤患的侮辱，也是对军人的亵渎，这人必须严惩。”
“乔墨衍！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老纪反应过来，低头看向乔墨衍的资料，“这上边分明写着单身！”
云糖笑嘻嘻的看向乔墨衍，“我们两个就是这样称呼的，现在谈恋爱的男女都是这样甜甜蜜蜜的，对吧，老公！”
乔墨衍还沉浸在她甜如蜜的微笑和那句老公里。
只觉得身体有点飘。
“谈恋爱？”老纪彻底懵了。
审讯到这样的反转，他有些不会了。
乔墨衍调整了一下呼吸，胸腔也随之起伏，他都担心薄薄的衬衫会让人看出那颗如狂的心想要跳出的迹象。
云糖果然是天底下最单纯善良的姑娘。
“嗯，是，我们在谈恋爱。”
“是很快结婚的那种恋爱关系！”乔墨衍及时补充。
云糖：……
老纪蹙了蹙眉，很是疑惑，有些不甘心，“调查组的人对你这次事件非常重视，乔墨衍，说谎可是更严重的！坦白才能从宽！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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