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尸体，余诚微微喘息，眼中的杀意终于慢慢褪去。
他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已经沾满了血迹。
余诚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睛里并没有变强后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伤。
他悲伤不只是因为林舒窈的以命换命，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与夏文茵的未来。
余诚转头望去，夏文茵已经转身下了楼，他想跟上去，但脚步却有些踌躇。
还没有走到楼下，便听到夏文茵那凄厉的哭喊声。
“妈，妈...你醒醒，妈...对不起...妈”
下楼后，余诚默默走到夏文茵身后，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但当他的手触碰到夏文茵肩膀的瞬间，却被夏文茵猛地一手甩开。
“别碰我...”
夏文茵对着余诚撕心裂肺的吼着。
余诚一愣，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仿佛一片死灰。
面对王虎的手枪，面对十几个人手持刀械的围攻他都不曾有半分惧色。
但是此时，夏文茵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恐惧。
余诚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随后双膝缓缓弯曲，朝着林舒窈的尸体跪了下去。
“对...对不起...”
他错了没有？
当然没错。
当初出手救何茹没错。
关键时刻，第一时间救下自己心爱的人也没有错。
可是，是非对错都不重要。
林舒窈之所以会死，确实是因为他。
余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可夏文茵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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