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看到少年那一对深邃的黑眸时，白藏锋心中一颤，那目光太平静，像一泓死水，没有一丝的波澜，看不到一丝的情绪。
可就是这样，却让白藏锋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寒意。
啪！
他抬手把珠子捏碎，神色已变得冷漠，哪怕你来皇城了，我也不会就此罢手！
……
“父亲，行动失败了。”
一返回宗族，白藏锋就径直来到了自己父亲白凌霄的书房。
“嗯，具体说说。”
白凌霄随口道，他是一个清瘦的男子，儒袍着身，温文尔雅，充满了书卷气息。
然而，他即便坐在那，腰脊依旧笔直如枪，双肩并不宽厚，却像横亘的山峦似的，可以撑起天穹！
整个人，有一种渊渟岳峙的闲适气度。
白藏锋斟酌片刻，就把此次行动的一切细节娓娓道来。
自始至终，白凌霄依旧端坐书桌前，静静翻阅着手中一部古籍，神色不曾有过动摇。
直至白藏锋说完，白凌霄这才点了点头，道：
“不错，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无论成败，都已和我们无关。”
白藏锋顿时呆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无论成败，和我们无关？
这一次行动可是失败了！损失了那么多力量，怎可能无关？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藏锋忍不住问。
白凌霄收起手中的古籍，道：
“从约定不派出开府境以上的力量参与行动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结果已经早已注定，赢了，以此子死亡落幕，败了，此子则拥有进入皇城的资格。”
说到这，白凌霄笑了笑：
“你只需想一想这个约定背后的用意就知道，在这背后，是有人想让方家这小孩回来，也有人不想让他回来，于是，就安排了这样一场行动。”
白藏锋也早已思忖过这个问题，此时得到父亲点拨，登时一怔，道：
“原来……原来有人在暗中保护方寻，怪不得会有这么古怪的约定。”
“没错。”白凌霄点头：
“比如振武营那位，还有无双侯，东临马家，许氏门阀，以及一些之前和方家亲近的大大小小家族都站了出来，想要方家那小子回来。”
“而且此子身世有些复杂，牵扯到千年以前的某一位……”
“父亲，他究竟是谁？”白藏锋有些心惊地问道，他根本没想到，仅仅因为方寻的身份，竟会引起如此大的风波。
“等此子进入皇城之后，你就明白了。”
白凌霄随口道：
“锋儿，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虽然败了，但已经合格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就交给为父来处理吧。”
直至从书房中离开，白藏锋心神依旧有些恍惚，他原本以为行动失败，会受到父亲的严厉惩处，谁曾想，原来失败也算完成了任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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