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辰衍似乎才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他睁开迷离的眸子，确定是苏素，收了脾气，开始向她倒吐苦水。
“素素。”
“表哥～”
陆医生外面听着，赶忙去弄解酒汤了。
“你说，表哥。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亓辰衍听到这话，眼角突然流下泪水。
他忙双手捂脸，模模糊糊地说道：“表哥现在很迷茫，二叔不理我了，冉染也不理我了。”
那天那一巴掌，他看到了她眸中再也无法回去的决绝。好比在死亡和跟着他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死亡那般决绝。
苏素听得莫名，不解的问：“表哥，你又不喜欢冉染，怎么——”
“烟烟也喜欢上了二叔，可我居然没有想象中那般愤怒。更多的，是冉染和烟烟她们都不喜欢我，知道吗，不是烟烟不喜欢我。”
“不，不是，表哥这么痛苦，应该是我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我为烟烟，一直觉得染染就是烟烟的替身，从来没把她当回事，直到她真正离开我，我才明白，我喜欢她，是胜过了烟烟的。”
“胜过了烟烟。”
“胜过了妹妹。”
“胜过了一切。”
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被他痛苦地埋进膝盖间。
像只受伤的小兽。
他无法接受，也想不明白。
明明喜欢烟烟喜欢了六年。
却被才出现的冉染轻而易举超越。
“素素，我是不是弄错了？可是我看到烟烟，就会想到染染，这到底为什么？”
亓辰衍说得语无伦次，只一心倾诉。
可他哪里知道，自己找的倾诉对象，也深深爱了他十几年。
素素现在整颗心是裂的，没比亓辰衍好到哪去。
这世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亲耳听着心爱之人和她倾诉对另一个女人的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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