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相言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桃乐丝，桃乐丝也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墙上方，半晌之后回头看向相言，“大佬，你在看什么呢？”
“美女。”相言转身朝着两人走去，桃乐丝没看见，说明刚才那个女人要么是他的幻觉，要么是用妖术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但相言现在对能量还算敏感，他知道第一种可能性更高一些。
或许是这座城市的记忆，相言低下头，不夜城讲究众生平等，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种族。只是没曾想到这座城市里居然还有传说中的上古妖兽，这就很奇怪了，难道神谕的战斗体系中，九尾狐还不如神庭的那些普通士兵？
“什么样的美女？”桃乐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九尾狐。”相言抿了抿唇。
“您也看见了吗？”谁知话音刚落，士兵就接过了话茬，“她是城中莫湘坊的坊主，也是不夜城城主。”
“既然有九尾狐这样的大妖存在，不夜城当初为什么会输？”相言看向那名士兵，“难道有新神也混进来了？”
“唉，城中的大妖可不止她一人，可是城中普通民众更多啊，那些家伙利用普通民众的性命要挟那些强者就范。”士兵叹了口气，“当年的情况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根据流传下来的文献来看，进攻的不仅仅是神庭，除了萨德罗以外，皇室带着七大主城也出兵攻打了这里。在那么多强者的围攻下，他们能撑那么久，已经很......”
“大人！”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朝着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相言远远的看去，不是若离又是谁？
士兵显然是认识若离的，朝着若离招了招手，行了个军礼，“若离大人。”
“诶，龙一，今天是你当值啊。”若离伸手拍了拍龙一的背，然后转头看向相言，“绯烟婆婆让我来接你们。”
“绯烟……”相言还是没法习惯若离对绯烟的称呼，虽然知道绯烟的设定本就是镇守了无垠海数百年。
“啧啧啧，男人。”桃乐丝瞥了相言一眼。
“怎么了？”若离偏头看向桃乐丝。
“没什么。”桃乐丝耸了耸肩，“城里情况怎么样？我听城主说，你们因为平德馆的原因一直没什么进展。”
“城里倒是没有太大的异常，不知道是因为地势还是因为建筑构造的原因，有时候能看见城市过去的景象，但那些都是留影。”若离摇了摇头，“让大人过来，是因为平德馆的馆主想见一见您，他不相信我们。”
“如果是你一个人去，他应该会信，但如果算上其他首席就悬了。”桃乐丝很快就明白过来，“在他的认知中，神庭对云海城的侵略才刚刚开始。”
“嗯。”若离点了点头，“所以解释清楚之后他依旧要求大人跟他承诺战争是真的结束了……”
“……”相言没有接话，他不认为自己能够代替迪特瑞尔做下这个承诺。
“其实也不用承诺，您人到了就行了。”若离抬眼看向相言。
“这个承诺不应该大佬来做吧？”桃乐丝直接站在了相言面前，“难道不该由皇帝和当初神庭的教皇来做承诺吗？他们应该跪下来祈求原谅才对！如果你们审判庭加入其中，审判长也得跪！”
“你！”若离有些不满，但他看了一眼相言，终究还是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若离，你从小在审判庭长大，可能没有那么深的民族荣誉感。”相言深吸一口气，“但是，有些过错不是不承认就可以掩盖的。”
这或许是骨子里的认知，又或许是他曾经身为一个普通人最后的倔强。
“是啊……从小在审判庭长大，虽然知道自己是云海人，但是没有什么归属感。”若离苦笑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相言，“不过，我们大概确认了，不夜城里面有碎片。”
“真的？”相言愣了一下，“碎片收集了多少了？”
“如果能拿到这一片，就只剩下最后一片了。”若离咧嘴一笑，“只是云海城的传说太多了，我们去了好多地方。”
“嗯。”相言点点头，既然作为华夏的原型，传说自然是多的，光是山海经、搜神记、述异记等等就记录了太多太多。
“不过，跟其他主城的传闻不同，云海城很多传说都是真实的。”若离指了指西边，“之前我和达克勒斯在海边巡逻的时候，确实看见了无垠海中有生物游过去，它动作很快，加上无垠海海水颜色较深，不能看得太清楚，但很像是云海城传说中的神龙。”
新版本难不成把华夏的神话体系也给加进来了？确实有这样的可能，神谕有独立的神话体系，一切事物都有原型和参考物，那么就足以说明，云海城必然也是存在着神的，或许是因为云海城的特殊原因，这里的神和异族并没有受到新神的清洗。
说起来，只要拿到不夜城的碎片……就只差一个了。相言伸手握拳，只要成功合成卷轴，他就可以改变萨菲罗斯的命运。
“碎片的方位找到了吗？”想到这里，相言立刻偏头看向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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