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盯着身前的大妈。
大妈颤颤巍巍地回头，“小伙子，你也是在这里排队的吗？”
这不纯纯废话嘛，陈星竹继续瞪她。
大妈挠挠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站在这里玩儿呢。”
陈星竹死鱼眼，你才站在这里玩，你全家都站在这里玩！
大妈让开了一点距离，“真是不好意思，你到前面来吧。”
陈星竹：“……”耶？
大妈满脸歉意，“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在排队。”
看着对方不似作伪的神色，陈星竹很难再继续瞪对方。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不，是我自己跑神了。”
所以……也不能全然怪你……
大妈继续道歉，“不好意思小伙子，阿姨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大妈三番五次的不好意思之下，陈星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大妈让开的距离却更大了，“你快到前面来吧。”
陈星竹抽空问了下系统：［小猫咪玩偶的数量还有多少？］
系统回答：［不多了，你前面这位大妈是最后一个。］
也就是说，如果陈星竹站在了大妈的前面，他就可以拿到最后一个。
而相应的，大妈就要空手而归了。
于是，陈星竹摆了摆手，“不用了。”
他笑了下，转身离开了队伍。
系统不，［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玩偶吗？］
陈星竹回答：［大妈也很喜欢。］
本就是他自己跑神在先，难道要让别人来承担他的错误吗？
尤其是，大妈本就没做错什么。
陈星竹：［这只能说明我跟那个玩偶没有缘份。］
系统：不，这只能说明你比较愚蠢。
大妈没有做错什么，难道那个大叔同样也没有做错什么吗？
他明显在回避陈星竹，他在心虚，他知道陈星竹也在排队。
仿佛知道系统心中所想，陈星竹：［可是即便我站在了大叔的前面，承担错误的那个人依然是大妈。］
系统：……愚蠢的善良。
陈星竹：［算了，不说这个了，系统你难道真的不觉得那个夏筝很眼熟吗？］
系统：［不觉得，还有，我不想跟你聊夏筝的事情。］
陈星竹：［……］
陈星竹：［系统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系统：［我也不想跟你聊一句话的事情。］
但陈星竹已经说出来了，［福祸相依。］
系统：［……］
系统：［这是一句话？］
陈星竹：［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它展开就是一句话了。］
陈星竹看向了某个方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他噔噔噔地跑了过去，一下子占据了第一位。
眼前，是同样一名正在发放小猫咪玩偶的玩偶人。
他刚刚从商场里走出来，就被陈星竹一眼发现了。
陈星竹两眼放光，“请问这个也是免费发放的吗？”
他指着玩偶人身边的小箩筐，里面是为数不多的小猫咪玩偶。
玩偶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巨大的玩偶服看起来十分笨重。
但陈星竹却十分喜欢，因为玩偶人身上的玩偶服也是猫咪，并且还是只帅气的大黑猫。
金色的眼睛占据了大半张脸，身上的毛发十分光洁。
玩偶人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抱抱我，送崽崽。
陈星竹瞬间会意，“它们是你的崽崽？”
玩偶人点了点头。
小箩筐里的小玩偶同样也是黑色的，它们和它们的妈妈一样，黑色的毛发，金色的眼睛，是一群漂亮的小黑猫。
陈星竹只是看一眼就要被萌化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上前一步就抱住了玩偶人。
玩偶人身上的玩偶服十分厚实，他几乎感受不到里面的人，就像是真的抱住了一只巨大的猫咪。
柔软的毛发蹭在脸上，陈星竹忍不住喟叹一声。
唔～好舒服哦～～
虽然十不舍得松开，但在抱了差不多三秒钟之后，陈星竹还是十分克制地退开了。
而玩偶人则十分守信地将自己的崽崽送给了陈星竹。
抱着小猫咪，陈星竹喜笑颜开，“谢谢。”
玩偶人摆了摆手，应该是在说‘不用谢’。
离开之后的陈星竹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之际，玩偶人就撤掉了身前的牌子。
待到第二个人走上前，那人有些诧异地挠了挠头，“欸？不用抱了吗？”
玩偶服里传出一道冷漠疏离的嗓音，“不用。”而后干脆利落地将箩筐里的玩偶发给那人。
小箩筐里的玩偶本就不多，玩偶人很快就发完了。
在表示没有了之后，玩偶人转身走进商场。
在工作间脱掉玩偶服，乔文州缓缓换上自己的衣服。
这边，陈星竹抱着手中的玩偶爱不释手。
Q版小猫咪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陈星竹越看越喜欢。
突然，他发现小猫咪的爪子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他伸手拿了出来，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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