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灯道人恭敬地躬身道:“长老英明。清玄真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凯恩斯跑不了的。”
“嗯。”玄都长老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东南方,“林墨那孩子,也该回来了。道院需要他,花国水脉也需要他。”
城南旧巷的老樟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长老的话。晨风吹过,带来远处早点铺开门的吆喝声,与广场舞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依旧是那副安宁祥和的模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温暖而明媚。
只有清玄真人和那些潜伏在市井中的玄门弟子知道,这片平静之下,一张由玄门秘术与花国气运织成的大网,已经悄然收紧。三日后的暴雨,将是这场正邪交锋的决战之日,而他们,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猎物自己撞进这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三日前的城南旧巷,晨露还凝在老樟树的叶片上,灰衣老人用蒲扇尖轻轻拨去落在肩头的樟花。他袖口的暗袋里藏着三枚铜钱,卦象显示“水势滔天,需借土镇”——这是清玄真人昨夜传来的密语,暗示决战之地必在黄河大堤。
“老张,你那屋顶补得怎么样了?”蓝布衫老人蹲在青石板上,假装系鞋带,指尖却在石板缝里画了个“土”字。他鞋跟里嵌着块桃木片,是用玄都道院的老桃树心削的,能感应十里内的邪气。
灰衣老人扇柄轻叩掌心,三短一长的节奏混在蝉鸣里:“早补好了,用的是去年窖的糯米灰浆,别说暴雨,就是龙王爷来了也冲不开。”这话里的“糯米灰浆”,实则指林墨埋在黄河九道弯的镇魂玉——那玉浆是用朱砂、糯米和黄河底的淤泥调的,专克水系邪祟。
巷尾卖菜的王婆提着竹篮经过,篮子里的小葱沾着露水,根部却缠着根红绳。她弯腰放下一捆菠菜在凯恩斯曾驻足的地方,红绳立刻绷直,绳端的铜铃轻响——这是“引邪铃”,只要沾过冥河气息的人靠近,铃音就会变调。此刻铜铃的颤音里带着三长两短,正是“邪物已动,速追”的信号。
此时的黄河大堤,林墨正站在三号泄洪口前,手里拿着地质锤敲了敲混凝土壁。锤柄里藏着根细如发丝的铜线,连接着埋在地下的镇魂玉阵。他手机里的水文监测APP显示,河底的磁场正以每小时0.3高斯的速度增强,这是冥水之力开始渗透的征兆。
“林工,这泄洪口的钢筋锈蚀得厉害,要不要换一批?”施工队的老李递来根锈迹斑斑的钢筋,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他是玄门俗家弟子,钢筋里的螺纹其实是“锁水咒”的纹路。
林墨接过钢筋,指尖在锈迹上一抹,锈粉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的银亮色:“不用换,这钢筋是‘玄铁镀铜’的,看着锈了,实则内里有乾坤。”他将钢筋塞回老李手里,指甲在对方掌心写了个“亥”字——约定今夜亥时启动阵法。
远处传来货轮的鸣笛声,林墨抬头望去,轮船甲板上有个穿蓝色工装的水手正朝他挥手。那水手袖口绣着朵极小的莲花,是玄门“水部”的标记,暗示凯恩斯已乘船潜入下游的废弃水闸。
废弃水闸的铁锈味里混着股咸腥气,凯恩斯用指尖刮去闸壁上的绿苔,指腹沾着的黏液泛着幽蓝。他靴底的凹槽里刻着波塞冬的三叉戟纹,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个淡蓝色的印记,那是用冥河水混着鲛人泪画的“水遁符”。
“大人,这水闸的钢梁都锈穿了,真能挡住玄门的人?”赵坤缩在角落里,怀里揣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凯恩斯给他的“避水珠”——实则是用鲨鱼眼珠做的邪物,能暂时隐匿气息,却会慢慢吸噬持有者的精血。
凯恩斯没回头,正用匕首在闸壁上刻阵。匕首是用深海乌贼的嘴壳磨的,刻出的纹路里渗出黑血,在壁上凝成个骷髅头:“等会儿我引冥河水漫过这道‘蚀骨阵’,别说玄门弟子,就是钢筋也能化掉。”他忽然停手,侧耳听着水闸外的动静——有脚步声正踩着河泥靠近,步频稳定,呼吸绵长,绝非凡人。
赵坤吓得差点咬碎牙,却见凯恩斯从怀里摸出个海螺,吹了声极细的调子。河面上立刻浮起密密麻麻的黑色气泡,气泡破裂处钻出些半人半鱼的怪物,鳞片上沾着污泥,正是波塞冬派来的“水鬼兵”。
“守住闸口,一只蚊子也别放进来。”凯恩斯将匕首扔给赵坤,“你去砸泄洪口的锁,钥匙在我给你的避水珠里。”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这蠢货以为能得长生,殊不知那避水珠里藏着“血祭咒”,只要碰到泄洪口的镇魂玉,就会炸成血雾,成为开启冥河通道的祭品。
赵坤拿着匕首的手直抖,走到闸门口时,忽然踩到块圆石。石头滚动的声响里,他瞥见石缝里卡着片樟树叶,叶背的朱砂“跟”字在暮色里发着微光。可此刻被富贵冲昏头脑的他,只当是普通落叶,一脚踢开,快步朝泄洪口走去。
亥时的梆子声刚过,黄河大堤上的风突然转向,从东南风变成了西北风——这是阵法启动的信号。清玄真人站在堤岸最高处的观河亭里,拂尘的银丝无风自动,每根丝上都缠着三枚铜钱,组成“乾、坤、坎”三卦,对应天、地、水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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