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高一些。
顾蓁往下游了游，和凌少宸平视，巨大的鱼尾在身后翘着，比任何科技制作出来的灯光都要美轮美奂。
她从凌少宸眼里看到纯粹的欣赏和兴致，和人类对待某种宝物时的眼神一样。
平心而论，凌少宸的相貌不输人鱼一族，只是他眼神狠辣，眉峰间带出厉色，总像是在谋划你什么东西一般。
让人不敢直视。
顾蓁学着原主平时的样子，露出畏惧神色，手撑在玻璃上砸了砸，表示很想出去。
凌少宸笑了，驯养了一年，各种方法用尽，昨天更是上了电击的惩罚，果然这条鱼乖了不少，前几天还隔着玻璃，呲牙冲他尖叫，今天就知道讨好。
“学聪明了吗？”他凑近玻璃，凝视那双淡淡发紫的眸子，“早这样多好，瞧瞧，昨天遭了多大罪，手腕都肿了。”
顾蓁听不见说什么，但顺着他目光去看自己手腕，被银链勒得红肿。
原主是个倔强的性子，每天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
昨天她袭击了潜水员，被银链拉到水底，凌少宸一怒之下，让人电击，原主挣扎下，弄了一身伤痕。
顾蓁挤出几滴眼泪，晶莹剔透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砸进细沙里消失不见。
她把脸贴在玻璃上。
凌少宸看向客厅中央的电子显示屏上，那上面正显示着各项美人鱼的体征数值。
这几项数据显示，鱼缸里的美人鱼非常忧伤，情绪趋于稳定，没有暴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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