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安是看那个甲方是要商用的，就建议随大流比较多。
过于生僻的话，市场需求量可能没那么大，可他就坚决要求不换，她只能按着要求画完了。
结果！他自己倒是反悔了，又要求跟随主流的画样了，但是为了面子，还保留了羽毛的样子。
返工的工程量大，那个一个月她怨气贼大。
尤其是交稿后，知道价格后，傻逼甲方居然不要了，要求那么多，还要那么精细的画，还以为是个大款，结果就这。
现在看到山河一界的画面后，许如安的怨气又出来了。
这一幅和她当初画的那一幅鲲鹏插画很像，大概有八成像，但是却更加细致生动。
但是画法和笔触却和许如安的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师妹，你怎么了？”洛明琤好奇的问道。
许如安这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自然被洛明琤和开鸿仙尊看到了。
随即他的目光也落到了摊开的画上。
看到画上的内容后，洛明琤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一幅画他见过。
同样的那一双手画的。
洛明琤微微低头，将自己的眼神隐于暗处。
开鸿仙尊倒是笑的更欢了，他道：“你这副模样，还是那……是有趣。”
许如安并不在意开鸿仙尊说的这话，她对着开鸿仙尊问道：“仙尊，画中的鲲鹏是您嘛？”
开鸿仙尊看着许如安手中的画，拈着胡子，脸上露出一副怀念的样子说道：“是啊！是我无比尊重的一位故人画的。”
此话一出，引起了许如安和洛明琤的震惊。
许如安咽了咽口水道：“不知道这位是？”
“不知道。”
“额……”许如安一咽。
这是什么话，说是故人画的，但是却又不知道故人是谁，这不是自相矛盾嘛！这是不想用来糊弄她的！
开鸿仙尊像是捉弄许如安够了，然后才稍稍严肃的说道：“和之前的霁月仙尊问的问题一样，很多事情，我知道但是却也不知道。”
“和历史长河的坍塌有关？”洛明琤思索了一会问道。
开鸿仙尊赞叹的看了一眼洛明琤，然后才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如何成为仙尊的，但其实我也不知道。”
许如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种头疼了的感觉又上来了。
洛明琤没有说话，他不打算打扰老人家的叙述。
苍老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虽然不知我的来处，但是却隐隐知道我必须待在云海，天骄之乱之前，我一直都处于记忆混乱的状态，浑浑噩噩的，天骄之乱后，不知道为何，人族的气运居然向我倾斜了，然后我记忆混乱的状态就得到了缓解，到现在，我已经很少出现一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记忆了。”
许如安和洛明琤相互看了一眼。
莫名其妙的记忆、画面！
许如安自己和洛明琤都有这种状态，只不过并没有严重到出现了记忆混乱的状态。
许如安看向开鸿仙尊的目光发光了！这一看就是重要人物的特征啊！
“清醒后，我终于有时间去探究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后面我发现是因为我是以空间之道成就大乘期的。空间的特性，让我能够获知历史长河崩塌的事情。我的记忆错乱是因为我获得三断不同的人生记忆，记忆多而杂并且不连贯。”
“说是我的人生记忆，更像是一那段的记忆所在的空间记忆，我更多的时候，是看到其他人的生老病死。”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能够叙述自己迷茫的人，开鸿仙尊的话渐渐的多了起来。
但是许如安却越听越迷糊。
三段人生？
从开鸿仙尊的态度和鲲鹏族这些年的举动，她自然也联想到了开鸿仙尊的真正目的就是那个生死地宫。
永乐曾经说过，生死地宫的传承可以和转世重生有关系。
这也就说明，开鸿仙尊现在并不知道转世重生的方法。开鸿仙尊记忆混乱了快两万年，不可能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这也能侧面证明开鸿仙尊并不知道转世重生的方法。
这个世界线重启过一回，所以许如安偶尔能够看到上一个世界线发生的事情，换一个说法，这也算是第二世。
那么哪里来的第三世呢？
而且根据开鸿仙尊的描述，每一世的记忆差别都很大。
特别是他的第一世，没有人族。
是的，就是没有人族，也没有魔族灵族，也没有鲲鹏族。而他是一只出现在历史记载上的裂空兽。
第二世和现在才是鲲鹏族。这两世记忆雷同比较多了，这也是让开鸿老祖分不清楚记忆与现实的原因。
因为现世开鸿仙尊记忆的开端是他从阵道之源中醒来。(当然开鸿仙尊并没说那个醒来之地是阵道之源，这是许如安和永乐猜的。）
开鸿仙尊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大乘期了，而且还是大乘期圆满的境界。
不过所有记忆的共同点都是妖族一直都是那样的残忍嗜血，它们生存的地方永远充斥着大量的天地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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