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呢？刚还在这啊?”
贾张氏带着板车找来时，地上的老头都不见踪影了。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省钱了，但贾张氏总害怕对方回头找麻烦，就更说不清了。
而且总觉着刚才不对劲。
好心的跟板车师傅道歉，但没想这师傅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
“您认识我？”
“认识，我蔡哥去过一回你们院儿拉东西。您说撞了个老爷子，他既然跑了，还管他干啥？”心里还念叨着，这可不像你贾张氏作风。
贾张氏现在聪明了，大概是猜到对方想什么：“唉，刚才是我不对，一直想事情撞到人家了，这万一要是回头有个好歹，赖我身上，有理儿也说不清了不是。”
“没事儿， 我叫祥子，回头给您作证。”
“那就可谢谢您了，让您白跑一趟，这一毛钱您收着。”
打发走板车后，贾张氏总感觉刚才的事儿不对劲，摸着兜里的钱票都在，这人也不像是佛爷。
顺着岔路口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这老爷子了，本想抬手打招呼，就看到对方闪进一个院子。
把话止住，喃喃道：“嘿，这腿脚比后院的老聋子灵活多了嗐，算了，人没事儿我还操什么心呀，儿媳的事儿都够我烦的了。”
嘀咕着找地儿买了块肉回了四合院，也没了再逛的心情。
轧钢厂
新车间的任务完成了，这会儿押送的都是J人。
保卫处配合着守在外围，直到车队走后，刘朝阳才松了口气儿。
对着一众厂领导笑道：“这会咱们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谷书记，修禹和怀德，多谢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支持呀。”
“刘厂长见外了，咱们是一个集体。”谷书记话里有话，但脸上笑意温和。
“对，我的错儿，不过还是得感谢诸位，这样，我私人请客，借用下咱们小食堂做几个菜，庆祝一下。”
李怀德点头道：“那我可得带瓶好酒，厂长您看我是安排南师傅还是何师傅？”
“就南易师傅吧，钱票我一会儿过去补给咱们后勤，麻烦怀德同志了。”
李修禹看着空荡荡的新车间，连机器都被搬走了有些意外。
“这一下子空荡荡了，怎么机器都没留下来？”
李怀德走后，就剩谷书记和李修禹了，刘朝阳也不隐瞒，神秘的说道：“上级要求的，不过放心，这新车间过几天又得忙起来啦，部里招了位特别厉害的学生，别看人家没毕业，但是已经在主持设计一款新产品了，咱们新车间很有可能接到任务。”
“哦？这种人才可要重视起来，不能以年龄就对人家有所偏见，叫什么名字呀？”
“白昭，是咱们毕副部长发现的人才。”
李修禹假装不认识，疑惑的看着刘朝阳，等着介绍。
但刘朝阳看了眼四周道：“这事儿先保密，以后有机会咱们可能会见到，书记，修禹，一会下班小食堂见，可别忘了啊。”
谷书记和李修禹看着刘厂长远去，谷书记笑道：“这位白昭我也听说过了，还没毕业就在部W挂上号了，上面要重点培养。”
“这种人才是咱们最紧缺的，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听说这毕副部长可是为吃家，咱们厂两位师傅手艺都不错，今晚可得好好尝尝。”
李修禹看着食堂方向道：“一个成分不好，一个坐过牢有案底，还只是临时工待遇，已经算是破例使用了，咱们虽然是本着让其进步作贡献的目的，但外面不清楚啊。”
意思是大领导可不会让这种人上门，而且不要做授人以柄的事儿。
谷书记这才了然的点点头，以前听说徐厂长带过小灶师傅出去过，她倒是不清楚还有这么个茬儿。
......
贾家。
棒梗照例带着小当喂完鸡后，就跑到屋内围在奶奶后面。
闻着锅里的红烧肉，咽着口水，小当更厉害，都快把手指吸干净了。
“奶奶，好香呀。”
“奶奶，小当好想吃肉肉。”
槐花躺在床上，伸着小手也叫道：“肉，肉肉呢。”
往常只要棒梗小当这么一叫，贾张氏不管肉有没有入味儿，都会挑一块熟了的给俩孩子先止止馋。
但今天她回来一直心不在焉的，下意识的搅着锅铲。
秦淮茹洗完衣服，闻到肉香味儿，笑道：“妈，您就宠着他们吧，谁家这么一月几回的吃肉啊。”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拿筷子给小当和梗棒夹了块。
两人也不嫌烫，送到嘴里后跳着脚吸吼吸吼的就吃了起来。
看着婆婆今天心不在焉的，以为还在想之前分家的事儿，秦淮茹过来接过锅铲道：“妈，我想了想，您说的有道理，我听您的还不成吗？”
“什么听我的？不是这事儿，我想别的事儿呢。”
贾张氏回到桌边坐下，回想着下午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妈，出什么事儿了？您别一个人瞎想，说说，我给您出出主意。”
贾张氏回过神来，把下午撞到人的事儿说了下。
秦淮茹听到后，一脸的就这表情道：“您这还瞎琢磨什么呀，跑了正好，省得又花钱什么的，有这钱够咱们吃几顿肉了。”
“但我想不通这人咋又跑了，要按我的想法，他非讹我个几块钱不可，你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人家不讹你还不好啊？可能人家有急事儿，也可能人家觉悟高，还有可能心里有鬼呗。“秦淮茹不在意的随口一说。
她所说的心里有鬼是指人不是婆婆撞倒的。
但听到贾张氏耳里如同醍醐灌顶。
喃喃道：“心里有鬼，心里有鬼。”
然后猛一拍大腿道：“我明白啦。”
说着起身就要出门，又回头对秦淮茹道：“淮茹，你们先吃饭，别等我，我去有点事儿。”
说完就有溜烟出门了，留下棒梗小当和秦淮茹面面相觑。
“得，你奶奶这是魔怔了，不管她了，咱们吃，今天可是红烧肉。”
棒梗也跟着奶奶进步了，指着肉道：“妈，这可不成，奶奶买的呢，不等她回来吃就算了，也得分点儿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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