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舒点头，但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出了错——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过菌菌对自己的感情。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等菌菌回来了直接问她吧！
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她都希望菌菌能亲口告诉她。
它应该会说的吧！
寒清舒很希望能够直接从菌菌口中得到答案。
但她不知道的是，
这个机会永远不会来临。
只有到了那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些妖修前辈给的建议会是，让她去问玄龟前辈。
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
谢过这些前辈建议后，她便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界膜漏洞处。
此时的黑洞已经缩小了一整圈。
黑洞缩小，对它中间那只手的阻力就加强了起来。
那只手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突然它做出了个握拳的动作。
而后，周围的灵机流失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了起来。
寒清舒他们不得不再次退后数步。
而再次加大的风暴，也使得提着玄衣男修的傀儡都有些站不稳了起来。
而玄衣男修察觉到这点后，便趁着自己意识恢复清明的那一瞬间，变回了原型。
那是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玄龟。
如此变故让傀儡有些茫然，但它还是将玄龟捧在手中。
突然减少了一个人的重量，傀儡的身形也变得更加不稳了起来。
为了稳住身形，
它不得不将手中大剑深深插入地下。
但玄龟恢复原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体型变小后，体内生机流失的速度也跟着减少了不少。
这边看起来暂时稳了下来。
寒清舒又将目光移回黑洞附近。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只手，吸收到的灵机变少了起来，再加上界膜漏洞在被修补，这边的世界规则也在慢慢变得越来越强。
按理来说，
那手出现的速度应该会变得更加缓慢。
但黑洞另一边，那手的主人已然察觉到这边的变故。
谋划了那么久，才制定出这么一个可能成功的计划，它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放弃呢？
只见它突然仰天怒吼。
“吼”
吼声朝四面八方扩散，响彻整片虚空。
瞬间便有无数的中低阶魔物被震碎，化为一层血雾。
而后它深吸一口气。
那些血雾就源源不断地朝它汇聚而来。
不过片刻的时间，所有血雾便被吸收殆尽。
随后，它将由血雾汇聚而来的力量，都用到了那只手上。
立刻那只手就变得血红了起来。
这是黑洞另一侧发生的事，寒清舒并不知道。
她只听见一声隐隐约约的怒吼声，然后就见到那只原本洁白如玉的手，快速地被一点一点染红。
最开始只是出现浅浅的粉色，而后粉色一点点加深，变成了鲜红。
再然后，那鲜红快速地向上蔓延。
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将整只洁白如玉的手，染成了鲜红的色泽。
与此同时，从那只手的指尖处，
有血红色的雾气一点点地扩散开来。
而雾气出现的一刹那，那手瞬间便伸出来一大截。
此时已经能看到它的手肘。
见此，寒清舒下意识地再次开启了命运之眼。
面前的场景立刻就发生起了变化。
在命运之眼的视野中，
那那些血红的雾气上凝聚着某种红中带黑的光。
这是魔物的气运？又或者是它们的规则之力？
她不知道，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些光对抗着小世界的规则压制。
但世界意识怎么会注意不到这点呢？
瞬间，汇聚在黑洞边缘的金光就有一部分朝着那片血雾而来。
它在调动更多的规则之力。
如此做法也确实有效，那些黑中带红的光瞬间便被压制了下去。
那只手伸出来的速度再次变慢。
但有得就有失，金光流失，
也导致黑洞修复速度跟着变得缓慢了起来。
见那只手一时半会出不来。
她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菌菌的身上。
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孢子从它身上爆出，朝着黑洞四周汇聚而去。
它命运线上的金光也跟着一起流失着。
甚至是由于之前的变故。
孢子爆出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起来，
自然金光流失的速度也跟着一起变快。
肉眼可见的，它命运线上的金色变得浅淡了不少。
或许是失去了过多的孢子，它的体型都跟着缩小了一圈。
若是之前，见到如此情形，
她心中早就控制不住地生出担忧来了。
黑洞那么大，菌菌想要将它全部修补完全应该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但此时，她却一点都担忧不起起来。
或许这个身体有可能会消失，
但是天道意识的本体始终都是存在的。
菌菌这个身份不过是天道意识的其中一丝分身罢！
天道意识受损，
可比界膜出现漏洞要严重得多。
它应该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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