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清念恢复了冷静，秦瑟暗松一口气，当即开口道：“阁主，你需知情感之事，难以强求，更不应让过往的阴影笼罩现在。”
说完，秦瑟话锋一转，“还请阁主告知，到底是谁在暗中窥视我。”
必须将话题扯回来，秦瑟真怕林清念的情绪再次失控，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虽然这事是因他而起，但秦瑟真不是故意的，也无法向林清念表达歉意，那样就不打自招了。
他也有私心，如今不能跟林清念起冲突，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待以后给林清念暗中补回来。
前提是林清念对他一直没有恶意，否则秦瑟不介意让她在七情六欲之中，沉沦疯癫而亡。
林清念闻言，缓缓放下双手，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目露尴尬的说道：“是我失态了，还请你忘记今日之事。
关于窥视者，我已经查明，他们来自左右二相府内。”
说到这儿，林清念越来越理智，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声音清冷的看着秦瑟，似乎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以你天牢狱卒的身份，是无法引起左右二相的关注，想必你那红颜女官，在玄昊帝朝的身份不低吧！”
在得知窥视者来自哪里后，林清念也是无比的震惊！
左右二相在帝都，其权力可谓一手遮天，连她这个灵宝阁的阁主，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到此时，林清念才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未知的旋涡，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
“红颜女官？”
秦瑟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林清念指的是谁，但心中不免有些讶异于她的敏锐。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阁主既然已经猜到，那我也就无需隐瞒。
她在玄昊帝朝的身份，确实非同小可。
但请阁主放心，她对我并无恶念。
既然窥视者是左右二相之人，那我反倒是很安全，不怕有人因她，而对付我。”
说起左右二相，秦瑟的眼中闪烁着惊讶，但随后就变得淡然起来，轻微眯了一下眼眸。
林清念眉头微蹙，似乎对秦瑟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于是轻启朱唇道：“无论是何原因，你被左右二相盯上都是事实。
接下来，你需更加小心行事，万一窥视者背后的左右二相有恶意，你会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林清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你如今有两个选择，远离你那红颜女官，要么将此事告知她。
既然她的身份不低，那么便有护你安全的能力。
当然，若是有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我与你的约定。”
秦瑟点头，面露感激道：“多谢阁主。
此事我会告知她，但我想她未必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担忧我知晓后，心有害怕与不安，所以才未告知我这些事。”
“她若不知，又如何跻身玄昊朝堂。”
林清念点头，随后话锋一转，“秦瑟，你真的很像他。”
秦瑟怔神，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内心腾升，还不等他开口告辞，就见原本恢复理智的林清念，双眸再次迷离恍惚起来，并且挥手开启了密室的防御阵法。
这……又来？
此时林清念的情绪，如同狂风中的烛火，忽明忽暗，短暂的理智仿佛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的心念再次被七情六欲的天赋所搅动，放大了不知几倍，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再也无法遏制。
“牛有道！
你这个混蛋！”
下一刻，林清念突然失控地大喊，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委屈，仿佛要将多年的积怨一并发泄出来。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模糊了她的视线，但那份对牛有道的怨念却异常清晰。
她猛地转身，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小小的拳头之中。
她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秦瑟身上，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有对牛有道的怨恨，有对秦瑟的欣赏与迷离，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他？
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留给我无尽的痛苦和思念。
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连一句告别都没有！”林清念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裂而出。
秦瑟看着林清念痛苦的模样，顿时头疼起来，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林清念恢复正常。
也不明白，为何林清念依旧被七情六欲给影响，让七情六欲彻底掌控心念。
难道，一旦中了七情六欲，不是一起发作，而是一情一欲，或者是先经历七情，然后在经历六欲？
之前林清念的表现，似乎是哀与爱，具体的秦瑟也不好区分，如今林清念的表演，似乎是怒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七情六欲天赋，也未免太过于恐怖了。
“阁主，你先冷静一下。
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但你不能让负面情绪蒙蔽了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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