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见过她换下风衣的时候么”
她观察着这个凡人的神情“看来你们是除了上床你应该是没见过了”
她略显遗憾的道“那你也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她在你身边熟睡的样子”
顾莫笙波澜不惊，站在她身边像是雕塑“是么”
细细想来，确实没有。
姬霓裳拍拍他的肩“别伤心，哪怕重来一万次，你老婆还是会这么做的”
顾莫笙扯了扯唇角，算是回答。
“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有修行者，老慕肉身强横，世上已无武器能刺破她的肉身，加上她肉身修行到极致，生里死里的，也没有人能靠近她”
“她与你夜夜同床共枕，只为让身体熟悉你”她低低的笑“所以只有你能拿着武器靠近她，杀了她，她的肉体才会没有遇到危险的自动防护”
“至于她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这么做，是因为，她是神啊”
顾莫笙再次转头看她，声音淡漠沙哑“你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今天吐出来的话，是越来越离谱了。
她是精神病么，来他这发疯。
“她是这个世间诞生的神啊，神的身份给了她天赋和束缚”
“她要晋升到更高的境界，这个神的规格不够，所以束缚了她，她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以她就来到了这个星球，寻找这么一个机缘，布下了一盘大棋，所有的人，不管是谁，都是这场局中的棋子，哪怕你，哪怕我，哪怕萧今朝，哪怕童柔，还有其余人，你见过，没见过的”
“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她算好的，因为她居高临下，所以有时候她连点计谋都懒得用”
她神色微妙的看了顾莫笙一眼，有时候连计谋也不用，不过是因为，还不值得她出手的地步。
就像不让他离开s市，她虽然不知道怎么说的，但能猜到慕凉心找的理由也是极其敷衍的吧，就像把那个神器给到顾莫笙手里，大概也只是随口一句。
她和慕凉心相识将近二十年，对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找到了你”
姬霓裳摇摇头“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呢”
这个答案，没有办法评判。
“我说这么多呢，也不是让你认清自己的棋子的身份，更不会为她洗白，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不择手段是她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基础，你也不用在听到真相之后想不明白，觉得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她就是个渣渣而已”
“早点看清她对你也挺好的，不过你不能找第二个女人，虽然老慕不是个东西，但她占有欲挺强的，我怕到时候她如今保护的这个星球被她随手灭了”
“……”姬霓裳碎碎念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点不是人了，怎么说出的话如此冰冷。
剩下的话，她有点不忍心说出口，但是她还是得说出来“虽然不仁义道德，但你可能得为她守身如玉终身，直至你死亡，你若碰了别的女人，会有无数人前来杀你”
“是么”他依然漠漠的开腔。
“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没背着你乱搞，这个你放心”为了安慰这个男人，这句话姬霓裳是非常认真又肯定的说的。
“那她人呢，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吧”他漠漠的问。
姬霓裳一怔，弯唇笑了下“她在做一件，违背整个天道运行，违背整个世界秩序的伟大行径，她会面临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不，应该说，举世皆敌”
“四大氏族，八大宗族，三十六世家，以及所有顶尖势力与门派，都会与她为敌”
“而能与她并肩为战的，只有八王”
看着男人的脸色依然淡淡的，甚至是面无表情，她明白他对她说的这些不感兴趣，活着说，他不知道她在描述些什么。
姬霓裳给他解释了下中央宇宙的境界划分。
“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女性从来没有被真正温柔又公正的对待过”
“不要反驳我，反驳我就是你对”姬霓裳温和却坚定的说着“身为男性，你生来就享有女性享受不到的权利，在人类族群中，女性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和一个无所事事废物点心的男性站在同一高度”
“不谈女性本身的价值，在社会体系中，女性从出生开始，就被打上了价格，从出生，儿童，少女，青年，妇女，到年老，或是死亡，她的一生每个过程阶段都被标上了隐形又看不到的物价”
“而这个物价，是根据男性来定义价格的，哪怕那个男人从未出现过，可衡量女性的价格标准就是一个男性”
“哪怕是修行界，强者为尊，依然有着这种隐形的标价”
“不止人类，绝大多数物种，女性基本上都是被这样对待的，你看，哪怕种族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不同，宇宙不同，可这种被差别对待却处处相同”
最可怕的是，这种隐形的标价和差别对待，是所表现出来的是非常公正的，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没有问题的，女性是察觉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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