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四合院，大多数的人家都吹灭油灯睡觉了，电太贵了，一般人不舍得用。
“中海啊，光福这孩子还蛮孝顺的，首先嘛，刘海中经常打他，他最近变化不少，听说学习好了一些，主是要待人接物这方面比棒梗，甚至比柱子都要强，都说棒子出孝子，我信了，其次嘛，这孩子听说可能会考上中专，以后进了钢厂会是干部，收入稳定，家庭就稳定，这孩子还慢慢懂事了，他应该是和他大哥刘光奇一样，有可能不和刘海中住在一块的，我们可以拉拢他，反正你有三间房，我这也有三间房，到时他给我们养老，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你说呢，中海？”
“我觉得棒梗这孩子……”
“别提这人，他们全家都是白眼狼，他和光福一比就差得太远了，人家光福懂得尊老，棒梗这人从来没问过我一句，中海，你问问你自己，他吃了你送的面曾几何时这娃来过你家对你说个好字？三岁看老，那二个女娃也不见得有礼貌，有时我坐在那晒太阳，二小娃子只顾着玩。”
“太太？棒梗那事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中海，你怎么还看不明白，他和他死去的爹都是一样的，他们家就这样，不，全家老的大的小的几个都是这样，我这把年纪还没看错人吗？中海，亏你还相信秦淮茹，你想什么我明白，我清楚。唉，改天你陪我出去，我带你去找个医生看看，我知道你还不死心，唉，桂花也是命不好，她的身子托不住福份啊……”
过了几天，又是阳光灿烂的四合院，后院，聋老太太依旧在老地方晒着太阳。小当带着妹妹槐花还是跑来聋老太太旁边的那树老树下玩耍，贾张氏坐在中院家门口，远远也能看到小当两个娃娃，一边看一边坐在小背木凳子上纳着布鞋。
“小当呀，为什么每次来你看到我都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呀，告诉老太太，老太太我很吓人吗？”聋老太太随意的问着小当。
“我在家里，有时听到奶奶和妈妈说，没事就离聋老太太远一点，她不是好人，小当害怕不敢问……”小当低着头小声气的说着话，带着孩子气的声音用手抓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槐花奶声奶气的也在旁边哼着听不清楚的儿歌。
“哈哈，这个张美丽好样的。那你哥呢，你不知道一大爷经常送面给你哥吃吗？”聋老太太又想从小孩嘴里套话了。
“什么面？我没吃过，都是奶奶和妈妈做给哥哥吃的，妈妈说哥哥要叫一大爷叫爷爷，以后他走了房子就是哥哥的了，哥哥不肯叫也不想过来这边玩，都是我和妹妹来玩。”
“是吗？他走去哪里呀？”
“不知道，反正奶奶说老太太走了房子也是我们的。”
聋老太太一听，一时急气攻心，突然闭眼晕倒在椅子旁边，扑通的一声，院子里平时大人都在上班，比较安静，在院子的通常只有贾张氏，和三位大妈，贾张氏不知是没听到还是装没看到，这时一大妈家在贾张低对面没有注意，三大妈家在前院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二大妈家在聋老太太家右边，她好像听到有什么响声马上出来一看，“救命啊，老太太晕倒了，一大妈快去叫人啊，叫人拉个平板车过来，快，老太太出事了……”
光福放学回家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就火速和老刘和二哥来医院探望聋老太太了，刷声望的机会不能错过，刘海中是这样想的，恩，这二个孩子平时没白打，是有一点懂事了。东城区人民医院，集老年预防医疗和保健康复的京城首批四城区综合老年病院。聋老太太是五保户，有报销，二大妈当然是尽量送她入住最好的医院。
“桂花你回去吧，我和老刘照顾老太太就行了，你身体不好，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操劳了，医生说老太太身体没什么大碍，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情况就可以出院了，那医生说他儿子认识我家光福，他们学习成绩在学校里都不错。”
“哎，谢谢你马向红，那我先回去，一会我作好饭再送过来给老太太吧”
“这来回跑几趟你也累，我都买好了，医院里有食堂，刚才光福叫我买的，桂花，你和向红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爷仨够了，哎，晚上你再叫柱子过来守着老太太。”
“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光天光福，多帮着你爸，你爸白天干体力活很累的，你哥俩机灵一点多搭把手啊。”
“我知道了妈”光福以前在老家就有照顾过爷爷奶奶，小的还带过弟弟妹妹，没有什么难不倒他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哥，要不你和爸先去医院食堂吃饭，我在这照顾老太太，我先去打热水，帮老太太洗一下脸和手。”
“那行，光福，爸，要不你也歇会，今天打了一天钳工活累了吧。”
原来刘海中早已在对面床上躺下就睡着了，刘光天只能帮刘海中盖上了薄被，脱好并收拾放在床下的鞋子，从他爸口袋拿了钱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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