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吗，有钱人要的就是牌子和面子。至于价格吗……
反正，二楞子觉得，这香烟和香水的利润，比鸦片还大。这时代的鸦片利润大，是因为销量多。
而香烟和香水这种顶级牌子的奢侈品，价格高，单体利润高。
“好，老规矩，预定交订金。货来了，大壮、二壮去找你们。”
大家都是老客户了，谁还信不过谁了？这些散货商，可是知道渔洋村这个田玉柱的能量不小，还不至于贪墨了这点订金。
热闹的渔洋村，随着诸多散货商带着货离去，总算是安静了。
老村长的家里，诸多二楞子的带货小弟（枪手），开始吃喝，又热闹起来了。
“大姐、二姐，来了啊。”
老村长家里两个儿子，三个闺女。
大儿子，就是在村里混帮会的大舅哥；二儿子，十八岁那年出去参军（应该满洲军），很久都没回来了。
老村长对于二儿子参加满洲军是老大不乐意了，老观念里，这时期的满洲军可是汉奸的队伍。
可是，二儿子就愿意当军人，瞒着老村长，跟着村里的两个青年，偷跑出去的。
后来，军队里调查，镇子里来人，老村长才知道，二儿子真的参军了。还跑的挺远，说是去的安东城参军的。
至于大闺女和二闺女，当然是嫁人了，避免近亲婚姻，这时候，一般都是不同的村子之间联姻的。
理论上，老村长的闺女嫁出去的人家不能算差。
只不过呢，都是海边谋生的村子，一个比一个穷逼的，能好都哪里去？
所以，穷不穷的，看跟谁比了。
相比现在的老村长家，两个闺女家里就算是穷逼的很了。
两个闺女和两个女婿都来了，老村长也得招待啊。正好，今晚大鱼大肉的比较多，两个闺女和女婿也改善一下生活。
外面的帮会枪手，大壮、二壮招呼就是了。
一家人在屋子里，也算是难得团聚一把。
“大姐夫、二姐夫，你俩的事儿呢，爹也和我说了。
可是呢，你俩也知道，我干的这买卖，打打杀杀的，很多时候，真是要命的买卖。我的兄弟们，这半年就死伤了七八个了。
要是你俩真的想干，万一出个啥好歹的，我咋跟爹交代啊。”
这还真不是二楞子推脱，走私，真是要玩命的。就那去兴安县的十几个枪手，真要是碰到劫道的，不扔下几条命，货也真就没了。
两个姐夫倒是实实在在的渔民，问题是，混江湖，打打杀杀的，老实人吃不开啊。而且，两个姐夫也都是文盲，二楞子真不知道咋安排这两位姐夫。
“妹夫，这次不是姐夫的事儿。”大姐说话了。
“哦，大姐，有事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岑。”只要不是两个姐夫的事儿，二楞子还是愿意的。
“我们就是觉得，咱妹子和大侄子跟着你学文化的，挺好。我和二妹的儿子也六七岁了，妹夫，你看……”
“就这啊，多大点事儿？翠花的时间还算充裕，把你们两家的孩子送来，一起教着就是了。多学点文化有好处。
识文断字的话，将来也能有个好的谋生职业。
大姐、二姐，这一点，我是绝对支持的。”二楞子是深有体会啊，要不说被冯哥逼着学了识字和算数，自己也就是个糙汉，能干啥？
难道你做生意，还得雇个秀才？你以为这渔洋村是兴安县呢，周围一大片的村子，也没有个识字的。
二楞子知道，要不是自己会识字算数的，老村长也看不上自己这外来户不是？没有老村长的支持，二楞子在渔洋村是根本打不开局面的。
“柱子说的是。”老村长也没意见，“孩子早点学文化，是好的。你俩也别担心，孩子就放我家里，不差孩子一口吃的。”
尽管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终归还是自己闺女吗。孩子也是自己的外孙子。
老村长的老婆也死了好多年了，家里多几个孩子，也热闹一些吗。
人老了，就是希望儿孙满堂的热闹吗。
“让爹照顾咋行？我和二妹也过来，照顾孩子，也能干点零活糊口。”大闺女说道。
“扯淡！家里不要了？”老村长一瞪眼睛，嫁出去的闺女，总呆在婆家算啥？
“大妹、二妹，放心，我媳妇帮着照看孩子就完了吗。”大舅哥也发话了。
大儿子养老，这是规矩。所以，老村长家里，大儿子和媳妇都在。
至于二楞子和翠花，也不算住在老村长家里。住在一个村子，能有多远？
二楞子是外来户，小闺女嫁给外来户，自然是没问题的，住在一个村子，谁还能说啥了？
“那好，就麻烦大嫂了。”
“这麻烦啥？你们的儿子和我儿子差不多大，一起学习，也相互有个攀比，更带劲一些。”大嫂也是实在人，在强悍的老村长家里，不实在也不行啊。
“有道理，在一起学习的孩子多了，学习的气氛也好一些。相互督促，相互进步吗。”二楞子隐约想起兴安县里的某个‘混混学习班’。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在村子里办个学习班之类的。
兴安县的那个吴子墨就靠着‘混混学习班’，收买了不少江湖好汉的心。
这边呢，连大姐和二姐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学文化，那么，村里的其他孩子呢？
“爹！”二楞子看向老村长。
“咋了？”
“爹！你以前的那些老兄弟，没少跟您出生入死的。”
“是啊，死了几个老兄弟，活着的还有两个残疾的，都不容易啊。这两年，咱家的条件好点了，我多少也能接济他们一把。”
“爹！你那些老兄弟，家里也有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要不，都弄过来，让我和翠花一起教就是了。”二楞子先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能行？”老村长眼睛一亮。
“咋不行了？爹！咱家条件好了，你接济人家，人家很多时候抹不开面子。咱可以善待一下您老兄弟的子孙吗。在咱这学文化的孩子，中午管一顿饭总没问题的吗。”
“中！”老村长大喜，“柱子，你这事儿办的讲究。不吃了，我这就去说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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