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防守战，这种在旷野上硬碰硬的战争，能取得如此喜人的战损比，已经极为的了不起了。
蛮族大军在开阔地上的战斗力，绝不是儿戏。
对方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兽类，骑射几乎是本能，且嗜血不畏惧死亡。
“我知道了。”
林荣走到火堆前，深深行了一礼。
“五凶蛮不通教化，没有人伦，与兽类一同，却依旧强悍如斯，我等所追求的东西，显得有些苍白……”
大宛国主见状，忍不住感慨出声来。
这一战对他们所有人，心理冲击都太大了，免不得让他们的信念出现动摇。
他们虽然是西域国家，站在神州的立场上，也是化外蛮夷。
但那只是偏见，以及大武经顺仁帝改革之后，所出现的巨大差异。
与五凶蛮相比，他们还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也有教化，有国统，虽然神道与皇道共存，但到底不是兽类。
毕竟他们那片地域，曾经也极尽辉煌过，有过天贡国这等大一统的强国！
“这是必要的代价……”
林荣轻叹一声，闻言，所有主事人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坚信，林大人一定能给他们，解答内心的疑惑。
“五凶蛮的强大，那是野蛮的强大，没有任何意义的强大，他们从不把人当人，对于外人，完全就是口粮，而对于自己人，则是当成战争的傀儡，以及祭祀的血食。”
“战争，杀伐，掠夺，就是他们一切的意义，以及最终目的之所在……，那种强大，归根结底是虚无的，不以生民的福祉为目的，国弱生民苦，国强生民亦苦，求之为何？”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你们仔细想想，五凶蛮弱小之时，与现在强大如斯之时，他们的子民可有什么本质的改变？
还不是那般，只是充当着最卑微的工具！
但对于我们而言，这些都只是手段，不论如何，我们在场之人，所追求的都是国泰民安，哪怕是很不完美的国泰民安……”
林荣声音深沉而又悠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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