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异常艰难。每一次和陈默的互动,都在消耗她刚刚积累起来的能量。陈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她的控制变本加厉。他要求查看她的手机,质疑她的每一个外出,甚至在她和女儿通话时故意在旁边大声说话。
“你最近不对劲。”有天晚上,陈默盯着她说,“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
林晚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仍然平静:“没有,只是最近睡得不好。”
“是吗?”陈默走近,伸手抚摸她的脸。他的指尖冰凉,林晚几乎要颤抖。“晚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背叛。我们结婚二十年,我给了你一切:稳定的生活、体面的身份、我的爱。如果你背叛我...”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那一刻,林晚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婚姻,这是囚禁。而她,已经在这个无形的监狱里待了二十年。
决定离开的那天,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二。
陈默出差了,要三天后才回来。林晚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只带走了最基本的衣物和几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站在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豪华的装修,昂贵的家具,一切看起来完美无缺。只有她知道,这完美背后是怎样的窒息。
她关上门,钥匙留在玄关的柜子上。
律师事务所里,老同学李薇看着林晚,眼神复杂:“你真的决定了?离婚诉讼会很艰难,尤其是对方是陈默这样的人。”
“我决定了。”林晚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二十年,够了。”
“财产分割方面...”
“我只要我应得的那部分。”林晚打断她,“更重要的是,我要自由。”
李薇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的草案。但林晚,你要有心理准备,陈默不会轻易放手。自恋型人格障碍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抛弃。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挽留你,或者毁掉你。”
林晚点点头。她知道前路艰难,但至少,她迈出了第一步。
果然,陈默的反应比预想的还要激烈。
先是电话轰炸,从最初的温柔挽留,到后来的愤怒威胁;接着是找到她临时租住的公寓,在楼下守了一整夜;然后是联系所有共同的朋友,编织林晚“精神失常”、“出轨”的谎言。
最让林晚心寒的是,陈默甚至找到了她的父母。
“晚晚,陈默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母亲在电话里哭诉,“他给我们买了新房,每个月都给我们生活费,对你弟弟的工作也帮忙...这么好的男人,你去哪里找?”
“妈,这不是钱的问题...”林晚无力地解释。
“那是什么问题?夫妻哪有不起摩擦的?你都这个年纪了,离婚了怎么办?别人会怎么说?”
挂断电话,林晚坐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也许母亲说得对,她都这个年纪了,折腾什么呢?至少和陈默在一起,生活是体面的、稳定的。
就在这时,手机亮了,是女儿发来的信息:
“妈,我在你楼下。开门。”
陈晨提着一袋日用品和食物站在门口,看见林晚,一把抱住了她。
“妈,你做到了。”女儿的声音哽咽,“你终于出来了。”
那一刻,林晚的眼泪决堤而出。二十年来,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地痛哭。不是偷偷在浴室里哭,不是躲在被子里哭,而是有人抱着她,告诉她:哭吧,我在这里。
陈晨陪她住了三天。这三天里,林晚第一次完整地讲述了自己二十年的婚姻。那些细碎的伤害,那些日积月累的窒息感,那些被一点点剥夺的自我。
“妈,你不欠他什么。”陈晨握紧她的手,“你给了他二十年,足够了。”
第三天,陈默找到了这里。
他站在门外,西装革履,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束花,看起来依然那么体面。
“晚晚,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林晚透过猫眼看着他,心跳如鼓。二十年的习惯让她几乎要打开门,但陈晨按住了她的手。
“陈先生,我母亲不想见你。”陈晨隔着门说,“有什么话,请通过律师沟通。”
陈默沉默了几秒,声音冷了下来:“晨晨,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
“她是我妈妈。”陈晨毫不退让,“我有责任保护她。”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保护?晨晨,你太天真了。你妈妈离开我,能过什么日子?住在这种破房子里?靠什么生活?她很快就会明白,离开我是她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林晚的手在颤抖,但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陈默的眼神里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掌控一切的自信。他以为她会屈服,会跟他回家。
“陈默。”林晚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结束了。”
陈默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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