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不只是大队长，围观的其他人也很激动，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脸上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除了一个人。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第一名。”人群中的陆清梦难以置信地说道。
在一片恭维声中，这声质疑很突兀，更突兀的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不相信，她一定是作弊了！”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大队长恨不能冲上来捂住她的嘴，“陆家娃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县里的领导之所以来这里，还真以为他们是爱才不成？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拍几张照片上一下报纸，皆大欢喜的事，她却在这种关键时刻冒出来搅和，是显得自己能耐不成？
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作弊？她试着作弊能考到一个省状元试试？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她以为省里县里的领导不会核实的吗？是她随口一句就能推翻的？
大队长转头对着一众领导解释：“这个女娃娃乱说的，她平日里就喜欢胡言乱语，不用当真。”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其他村干部暗暗使眼色，极有眼力见的村干部很快就围到了陆清梦旁边，捂着她的嘴将她拖拽离开。
这些动作，带着通知书前来表彰的领导都看在眼里，却当作没看到一样，笑呵呵地将注意力转回到言寄欢和荣予鹿身上。
省状元可不单是这俩人的成绩，同时也是他们的成绩，质疑她们不就是质疑他们的领导能力吗？
陆清梦没料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就敢这么做，拼命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最后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左志新。
一脸茫然不解。
明明这人已经答应了自己，会将言寄欢的志愿拦截下来的，为什么现在她的成绩还有，难道他根本就不受药物的控制？
如果那颗药丸没用的话，自己的京大录取通知书根本就不可能拿到手。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清梦被迫离场后，现场又恢复了和乐融融的局面。
领导们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形式，各方都很满意，尤其是跟着拍照的记者。
恨不得将相机怼到言寄欢脸上拍。
成绩好颜值还这么高，他已经有预感这条新闻一经发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了。
各级领导各留下一笔嘉奖的奖金后就离开了，围观的乡亲们却舍不得这么快离开，围着言寄欢和荣予鹿两人，闹着要看录取通知书。
荣予鹿的是京大的，他们已经在陆清梦家里看过了，主要是想看言寄欢的清大录取通知书。
言寄欢顺着民意打开让他们看了一眼，不顾有人提出想摸一下的要求就收了起来。
被驳了要求的人自感面上无光，小声嘀咕了几句，“真是小气，摸一下还能摸坏了不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队长的侄子，之前因为陆清梦跟言寄欢有过节的柳乐成，虽然他现在不喜欢陆清梦了，但是对言寄欢的成见还是很大。
言寄欢还没说话呢，送完领导回来的大队长就给了他一个暴扣。
“放你娘的狗屁！人家言知青的通知书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想看通知书自己不会考去？没本事考就闭嘴。”
柳乐成抱着头四处逃窜，嘴里还忍不住反驳道：“就她考上了吗？清梦不也考上了京大？清梦可比她大方多了，随便我们怎么看怎么摸，到她这就不让摸了，说一句小气还不行吗？”
大队长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呼呼喘着粗气。
他早晚要被这不着调的侄子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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