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雅看到来人，高兴地起身迎接，“书书，你来啦！快请坐。”
百里锦书微笑道："嗯。"
说着便与沈云雅来到桌旁坐下。
“吃饭了吗？”
百里锦书看她面容憔悴，想她应该是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本来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还没呢。”
“那正好，我在叫人添一副碗筷。你也吃点吧。”
“嗯”百里锦书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沈云雅吩咐丫鬟将膳食端过来，两人边吃边聊，百里锦书时不时给沈云雅夹些菜。
“听说新开了家画舫，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百里锦书提议道。
沈云雅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
百里锦书看到她眼中一亮，不再似刚进来时看到的那样无神，心里松了一口气，“那赶紧吃饭，我还给你带了一只碧云轩新出的簪子，一会儿你去试试。要是好看就带着去。”
“好！”沈云雅满怀期待，连略显疲惫的面容也焕发光彩。
百里锦书早就吃过饭了，所以一直给沈云雅夹菜，她也没挑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沈云雅换了一身月牙色长裙，外罩一件浅绿纱衫，显得清爽灵秀，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走吧。”
沈云雅亲昵地挽着百里锦书出门上了马车，两人一路往画舫所在地而去。
——
长安城中有一片大湖占据城中一角。这湖形状奇特呈弯月形状，湖边有一个圆形岛屿，所以得名日月湖。它的岛屿是专供给达官贵人游玩的地方，平日里人流量极多。现在又新开了家画舫，人更是络绎不绝。
百里锦书两人是中午过后来的画舫，这个时候的人还不如晚上多，画舫上人影散落，一眼望去颇有些诗情画意的样子，她也乐得清闲不用和其他人挤作一团。到了画舫之后，侍者将她们引到画舫内部的一个厢房里。
厢房里面的布置极为雅致，装饰得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墙壁上悬挂着不同的画作。
“这画舫主人倒是个高雅之人！”沈云雅惊叹道。
百里锦书也附和了几句，便打量起四周。
侍女送上茶水糕点后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百里锦书和沈云雅两人。
“这是陆家打造的。”百里锦书轻抿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说道：“他们家的一向是精致奢华的。”
“陆家，陆家...难道，是墨阳陆家？！”沈云雅有些激动的抓着百里锦书的袖子说道。
百里锦书微笑着点点头。
“听说陆府富甲天下，是北宁国第一大商人。”沈云雅说道。她曾听爹爹提起过陆家，不曾见过。
“只是这陆家不是靠丝绸生意发家的吗，怎么开画舫了？”沈云雅疑惑地看向百里锦书。
“这个我也不知道。”百里锦书摇了摇头，她也只是知道陆家在日月湖开了家画舫，其他的并不清楚。
“算了，不重要。好玩就行。”沈云雅也不纠结。
这时厢房外传来敲门声，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少女手里拖着一个盘子低头走了进来。
“见过两位小姐，这是二位的茶点。”少女将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恭敬地行礼。
“有劳了。”百里锦书微笑着道谢。
沈云雅看向托盘发现里面还有两份花册，好奇的拿起一份问道：“这是什么。”
百里锦书看到后跟着拿起另一份翻开见里面是一些人名后面跟着才艺。
“回小姐的话，这是船上表演的人的名单，除了正在表演的人，小姐要是有中意的可以直接叫人过来专门给小姐表演。到了晚上会请花魁在甲板上表演，名单最后是花魁表演的顺序。”少女解释道。
“以往不是都在甲板上表演的吗，怎么还能单分出来？”百里锦书问道。
以往都是直接在甲板上表演的，这陆家倒是新奇。百里锦书勾起了些兴趣。
“少当家的说了，姑娘们在甲板上表演，客人们看得费劲不说，有的客人也不一定愿意看那节目。但是在厢房里就不一样了，客人们不仅看得舒服，而且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心里也舒坦。”
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儿，看起来十七八岁年纪，皮肤白皙光滑，眉目含春，笑吟吟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啊，那位少当家的倒是个有想法的。
百里锦书点头表示明白。
“书书，我们现在要不要点个人过来。”沈云雅看向百里锦书询问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一番了。
“好，你来点。”百里锦书应道。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好好享受的。
“那我先看看啊。香玉善琵琶，素轻善歌舞，骄昙善古筝，夏初......”沈云雅翻着花册念叨。
“先把这个香玉叫过来吧。”最后沈云雅点着上面排第一位的名字说道。
“奴婢这就去。”少女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厢房。
没一会儿香玉便带着琵琶袅袅婷婷地来到了厢房里。
她的身段柔软，身上带着一股香气。
“奴家香玉拜见两位小姐。”香玉盈盈拜下去。
百里锦书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美丽少女，容貌清纯，举止投足间带着股温婉的味道。看起来十分的乖巧，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惜来。
“免礼吧。”沈云雅挥了挥手。
“谢过小姐，不知二位小姐想听哪首曲子？”香玉坐到两人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就弹你拿手的曲子吧。”百里锦书淡淡地说道。
沈云雅点了点头，示意香玉开始弹奏。
随着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沈云雅便闭上双眼听起来。香玉虽然长相乖巧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琴技确实不错。沈云雅听得津津有味，连百里锦书也觉得很好听。
百里锦书看向香玉，时间久了总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紧锁眉头仔细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香玉，可就是想不起来。
到底是在哪见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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