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二环路高架桥上,我这才发现今晚大雪着实磅礴,超乎人们想象,气势不输年前去大小凉山路上所遇风雪,比亚迪轿车雨刮器嘎嘎作响,依然扫不尽挡风玻璃上的雪花。
明日,蓉城定将皑皑一片。
几年才遇一次下雪的蓉城人,估计嘴巴都得笑歪。
缓慢到达蓉城名郡小区门口,保安陆挺趴在保安亭窗户上,伸出脑袋,笑嘻嘻地望向我,问这么晚来女朋友家,是赏雪还是赏人?
我递上一支香烟,回应得简单明了,拿一个字“滚”字解决问题。
陆挺从保安亭跑出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热情道:“走,顺路前行五十米左右就右拐,我送你过去。”
我启动轿车,问他大门口无人,你小子不怕队长发现被处罚?
陆挺点燃香烟,理直气壮地回答,“作为物业管理人员,护送业主安全到家,本就是主责主业,难道还有错不成?”
我哈哈笑出声来,夸他有觉悟。
陆挺说,最近柳姑娘回家都很晚。
我不响。
陆挺又说,这天听队长透露,柳姑娘父亲来过小区。
我依然不响,只是笑。
在保安指引下,轿车很快来到一栋别墅前。
四层小楼,掩映于茂密丛林中,毫不显眼。
楼前,积雪覆盖,在车灯照射下,熠熠反光。
小楼大门口,亮着一盏中式老灯,几许朦胧。
陆挺下车,挥手告辞,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我上前按响门铃,叮咚几声后,房门打开。
一位穿着讲究的中老年妇女,面容慈祥,见面就露出盈盈笑容笑容,很是亲切。
她温声招呼:“您好,乔先生吧?小姐现在楼上等您。”
我彬彬有礼地回应,问她姓啥名谁。
女人自我介绍,说她是家中保姆,姓汪。
我喊一声汪姨,说这个时间点很晚了,真是打扰您啦。
汪姨抿嘴微笑,客气说这是她应该的,一般情况下,小姐没睡她也不会睡。
寒暄几句,我抖去肩上飞雪,随她进屋。
屋外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
书上说,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
小楼外表朴实无华,里面别有洞天。
此时此地,我这才想起老爸说得没错,他儿子终究还是少文化,脑海中唯有“豪华”一词,竟然没了其他更为旖旎的语句,用来描绘堪比刘姥姥眼中的大观园。
柳如月的家,就是我眼中的大观园。
我走进汪姨帮忙按开的室内电梯,客气致谢。
电梯门临关上时,我忽然问:“汪姨,大小姐在家没呢?”
汪姨没响,脸上依然是一副恬淡而又温暖的笑容,微微抬高手臂挥了挥。
电梯门关上,我身子忽然失重,有些莫名心颤,手脚僵硬。
除了陆春梅,我从未踏足年轻异性闺房。
还有,这里是老板的家,不是朋友的家,有着别样的拘谨。
但是,我敢肯定,这两者都不是我紧张的根本缘由。
那是为何呢?
问题答案,直到我发现事情真相时,方才幡然醒悟。
原来,不管男女,都是有直觉的,而且还很准确。
当我跟随柳家保姆进屋时,一个头顶稀疏雪花的中年汉子出现在林荫小道上。
这人驻足于一棵参天银杏树下,仰首望向灯火辉煌的别墅四楼之际,缓缓抬手,轻轻拍去头发上的雪花。
站立片刻,中年汉子掏出香烟,点燃后,从嘴角冒出一股浓烟,很快飘散在风雪中。
他继而双手笼袖,缓缓蹲下,让身子隐藏在树荫下,像在躲雪,又像在守候。
保安陆挺认识此人,只知道他是柳姓业主家的司机,姓范,却不知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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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蓉城名郡三公里以外的夜巴黎娱乐会所,此时霓虹灯闪烁,顾客来往不绝,热闹非凡。
户外春雪纷飞,室内温暖如春,正是都市夜生活的美妙之处。
穿着白色衬衣的服务生崔锋,一手提着西服,一手拿着一条领结,匆匆走过会所大厅。
刚才,大堂经理打电话让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服务生赶紧返回,有老顾客召见。
他只好乖乖听话,折身返回四楼。
崔锋明白,大堂经理口中所说的闺蜜,姓肖,俗称“肖三姐”,应该来自香江地区,满口粤语腔调,说话嗲声嗲气的,不过,此妇出手阔绰,不仅每次陪酒陪歌打赏小费都能上千,更莫说其他服务了,一般都上万,是个实打实可遇而不求的金主。
在众多年轻帅气小伙子中,崔锋脱颖而出,按他自己的解释,“估计因为我是河南人之故”。
并未乘坐电梯而是选择步行楼道的服务生边走边想起乔不群那小子说过的一句话,“川四两,陕半斤,咱河南斤把斤”,不由嘴角噙笑,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就连上楼脚步都充满了力量。
几分钟后,见到推门而入的崔锋,大堂经理从沙发起身,嬉笑两声,叮嘱服务生好好陪伴肖二姐,也不打招呼,只是朝着闺蜜眨眨眼睛之后,就袅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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