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小顾总。”
“刘主任。”顾凌云对下属点点头，“病人怎么样了？”
“患者服用了大量的……催情类药剂，已经洗过胃了，不过因为送过来的时候比较晚，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已经被吸收，患者承受不住晕过去了，现在正在输液。”
顾凌风连忙问：“有后遗症吗？”
“短时间内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等症状。但是小顾总放心，过几天就好了，不会对身体产生太大影响。”
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刘主任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说，“但是这类药物不能经常……所以……”
“……”在刘主任支支吾吾欲说不说的尴尬中，顾凌风悟了，有点无语，他很像坏人吗？
“不是我们给他吃的，是别人……”
“呵呵呵……”刘主任尴尬的笑笑，心说你们这些富二代玩的这么花也不能怪我多想啊。
“好了。”顾凌云出来主持公道，“刘主任，你安排人守着他，好好照顾，嘴巴严一点。”
没被责怪，刘主任松了口气，“好的，我这就安排。”
在医院分开，顾凌云独自开车走了，顾凌风和赵四蹭齐珩的车。
折腾了半夜，顾凌风有点累，他本来就喝了酒有点晕，靠在赵四肩上半睡半醒。
突然齐珩叫了他一声，“凌风。”
“嗯？”顾凌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有气无力。
“那什么……”挣扎了一下，齐珩问道：“丛芮会遇到这些事情吗？”
“不会。”顾凌风坐直了身子，回答的斩钉截铁，顿了顿，又说，“除非她自愿的……”
齐珩攥了攥方向盘，没再说话。
她不会，齐珩不太确定的在心里回答。
————
想着李易林还孤零零躺在医院，赵四和顾凌风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早起，到医院去看李易林，一起的还有苏南。
苏南最近在录音综，很忙，不过听说李易林出事还是抽出两小时去看他，虽然以前他看李易林不太顺眼，但是几个月朝夕相处下来也成了朋友。
“醒了？”打开房门，李易林正在吃早饭，拿着个勺子在面前的白粥碗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搅。
“顾总、小四儿、还有小南，你们都来啦！”与他们预想的不同，李易林一点也不见消沉，看起来兴致高昂的好像昨晚的事情是他们做梦似的。
就连赵四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心真大。
苏南放下手里的果篮，拿出探望病人的温和态度，关心道：“还难受吗？”
说起这个李易林总算有了点忧愁，把白粥推开了一点儿，“还行，就是有一点恶心，没胃口。”
顾凌风查看了一下他床头的电子病历，顺口回答：“没事儿，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
“嗯。”李易林又高兴了，“顾总、小四儿，昨天谢谢你们救了我，是不是还有齐医生，我好像记得他也来了。”
顾凌风：“嗯，我们一起的。”
“那顾……四儿你帮我跟齐医生也说声谢谢。”
赵四点了点头，被李易林看顾凌风心虚的表情逗笑，“好。”
顾凌风默默翻了个白眼儿，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说说？昨天怎么回事儿？”
李易林理了一下思绪，“我要跟四海解约，刘大伟说他决定不了带我去见赵总，然后就被他下药了……”
他的回答简明扼要，但是信息量不少。
“你又要解约？”顾凌风都服了，还有人解约上瘾的？
“……”李易林更心虚了，尽力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他们逼我拍烂片……”
“拍烂片就解约？”顾凌风气笑了，“你挣那点钱够赔吗？四海不是违约金很高？”
“对，所以我就想跟赵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少点。”李易林说的一本正经。
“你真是……”顾凌风佩服的都想给李易林竖个大拇指，“你当赵四海跟我一样好说话？”
“……”李易林接收到顾凌风鄙夷的眼神，声音有点底气不足，“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
不是顾凌风看不起李易林，就他那个脑子顾凌风实在想不出他能抓住赵四海什么把柄，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的问了，“什么把柄？”
赵四和苏南也都竖起耳朵，表情严肃的等着听惊天大秘密。
李易林瞄了眼门口，有点鬼鬼祟祟的小声说：“刘大伟跟我谈话的时候我录音了，他们巨额投资烂片，给我开远超出市场价的片酬，还说可以帮我避税，我怀疑他们洗钱！”
苏南眼睛瞪圆了，这娱乐圈真是……偷税漏税不稀奇，洗钱可是大案啊！
赵四听得一头雾水，洗钱是啥意思？钱不是纸做的吗还能洗？关键是为啥要洗啊？
顾凌风很淡定，甚至还有点想笑，“你有证据？你不会觉得光凭一段录音和你莫须有的猜测就可以跟他谈条件吧？”
李易林一下软了气势，也知道自己犯蠢了，说话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我之前是这么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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