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笑着拿起酒杯,跟他“啪”地一碰:“老弟,客气啥!”俩人仰头,“咕咚”一口就把酒干了。
东胖办事那是真滴水不漏,跟贤哥喝完,立马转头对着加代,端起酒杯:“兄弟,不管咋说,咱们之间也没啥太大的冲突,老弟我也没真跟你动手。冲着我贤哥、冲着我大哥,再冲着东涛大哥,咱之前那点事儿,就当是误会,一笔勾销得了!”
他语气诚恳,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你也别挑老弟的理,要是你心里还不得劲儿,想咋整都行,我东胖一百来斤的身子骨就撂这儿了,任你处置!”
加代一听,哈哈大笑:“老弟,你这话说的,咱这叫不打不相识!来,咱哥俩也喝一个!”俩人“哐”地一碰杯,也把杯中酒干了,喝完还抹了把嘴,那叫一个痛快。
解决完这俩,东胖又转头看向马三,一脸歉意地说:“三哥,不好意思,之前让你挨了一枪把子,是不是老不得劲儿了?”
没等马三说话,东胖伸手就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对着自己的脑袋“咔嚓”一下,瓶子瞬间被打得稀碎,啤酒混着玻璃碴子溅了他一身。
他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酒珠子,咧嘴冲马三问道:“三哥,你看得劲儿不?要是还不得劲儿,你拿起瓶子,照着我脑袋也‘砰’一下子,咋样?”
他把碎瓶子往旁边一扔,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呦我操,三哥我这都给你赔罪了?”
马三一看东胖这架势,赶紧摆手:“老弟啊,干啥呢这是!行了行了,别整了别整了!”他伸手把东胖手里剩下的碎玻璃扒拉到一边,“你这一下下去,比打我两下都让我心里不得劲儿,行了,这事儿翻篇儿了!”
说着,马三也抄起桌上一个啤酒瓶,对着自己脑袋“砰”地一下,也给干碎了,啤酒顺着头发往下淌。
“啥叫社会人儿?这他妈才叫社会人儿!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来我往,不欠人情!”马三抹了把脸,咧嘴笑道。
旁边的张成帮仔一看,赶紧站起来拦着:“不是,你俩这是干啥呢?酒是用来喝的,不是往脑瓜顶上凿的!这玻璃碴子崩着人咋整?来来来,都赶紧坐下,有话好好说!”
大伙儿听他这么一说,也都跟着劝,俩人这才罢手,重新坐回座位上。
经这么一闹,桌上的气氛反倒更热络了,一个个推杯换盏,聊得非常投机。
喝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东胖端着酒杯,清了清嗓子,对着满桌人说道:“各位大哥、兄弟,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不是老弟我在这儿说大话,咱混社会的,不就是为了能活得体面点、挣口饭吃?”
他顿了顿,接着说:“咱这一片儿的矿,你们也知道,大多都不养护矿队,平时不管是遇到地痞流氓捣乱,还是矿上有啥纠纷,都是咱这帮兄弟出面给他摆平。所以说,每年咱向这些矿主收取点儿管理费,我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我说这话没毛病吧?”
桌上的人一听,都纷纷点头:“没毛病!没毛病!这钱该收!”
“就是啊,咱兄弟们出力办事,拿点辛苦钱,天经地义!”
东胖咧嘴一笑,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怒气:“但为啥唯独张生那个宝盛矿业,我他妈非得跟他较真,往死里挤兑他呢?因为这逼就是个纯纯的懒子!我这话可能不好听,你们是哥们儿、是朋友,我也不是背后埋汰谁、讲究谁,就算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那家伙在跟前儿装的,像个人!”东胖撇了撇嘴,“咱也不是说人家跟咱呲牙瞪眼,咱就非得熊人家。关键你们不知道,这宝盛矿业以前是谁的!你们问问我大哥,他最明白这里面的事!”
“以前这矿是老徐头子家的,跟咱们关系一直都挺好。”
“虽然说以前他家这矿手续不全,算是个黑矿,但人家也踏踏实实干了这么多年,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一家子都指着这个矿养家糊口。”
东胖接过话头:“结果呢?这个鸡巴张生,不知道在四九城认识了哪个白道的人,跟咱们矿业局的老陈关系处得贼近,三捅两捅,硬是把矿业证给办下来了!就这么一折腾,老徐头子家的黑矿干不下去了,这矿就成了他张生的宝盛矿业,你说这事儿恶心人不?这他妈不是明摆着抢人家饭碗、熊人吗?”
“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德行,才特意挤兑他的!”东胖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说完,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红本本,往桌上一放,推到加代面前:“既然今天咱哥们儿能坐到一块儿喝酒,化解了之前的误会,那这事儿咱也彻底了断了。代哥,这矿业证我给你拿来了,你看看是让你那个朋友老徐头子过来更名,还是咋地,你说了算!”
“从此以后,咱跟张生这事儿就翻篇儿了,咱再也不找他麻烦了!”东胖看着加代,语气诚恳,“咱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以后咱都是兄弟,互相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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