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望着他身后敞开的背包，里面有菜有肉还有一条鱼，实话实说：“像。”
于火闻言缓慢闭了下眼睛，没好气的用棉签戳向他的伤口：“这我不跟你犟。”
江枫被戳疼了，没忍住嘶了一声，无视周围暗自观察的人，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帮我包扎？你是不是认识我？”
他嗯了一声：“认识，你叫江枫。”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你？”江枫抬眼，仔细观察着面前那张脸，似是陷入了思考。
于火敷衍着：“可能因为你傻吧。”
他怔了怔，歪头：“......你生气了？”
这一动，棉签差点戳进青年的眼睛里，于火深吸了一口气，微笑：“你心里是不是种了一棵碧色的树？”
“什么碧色的树？”
“看来是没有，真可惜。你脑子里的水不用来浇灌心里的碧树，岂不是要浪费了？”
江枫那双漂亮的眼睛呆滞了一瞬，随即失笑：“......你比林萧骂人都高级。”
“你站在外面别动！”于火对着窗外想要爬进来的大兄弟呵斥了一句，顺便还踢了江枫的小腿一下：“你也别乱动！还有......少看点儿小时代，里面一件礼服都够你还市区的房贷了。”
江枫用余光扫了下浅色牛仔裤上印下的漆黑脚印，不仅没恼，还对面前这个丧尸的好奇心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一向清冷少言的人像是崩了人设，即便对方看似很生气的敷衍着自己，他也没放弃交流，哪怕是没话找话：“那我看什么？”
“看书。”
“看什么书？”
于火瞪了他一眼，沉下脸：“看四大名着。”
江枫眸色中浓郁的戾气似乎在谈话间莫名的消散殆尽，转而溢出几分笑意：“看过了，还有别的推荐吗？”
于火再度举着棉签用力戳向他眼尾的伤口：“那就看孔子！”
江枫疼的往后倾了倾身体：“我喜欢孟子。”
于火都被气笑了：“你既然喜欢孟子，那你喜不喜欢老子啊？”
江枫愣住，随即也跟着对方扯了扯嘴角：“还挺有好感的。”
嘴角上扬令他这半张脸上的伤痕扭曲了一下，面目更加可憎。
这道伤疤似乎灼伤了于火的目光，令他的瞳孔不可抑制的剧烈晃动着，整个人也跟着僵住，就连给伤口消毒都没能继续下去。
原因无他，本以为这张脸毁了，他会弃如敝履，可......现实却是他丝毫都未产生嫌弃的情绪，只有心疼和生气。
心疼眼前的人，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为什么要在刚刚离开，早知道.......
于火看向地上那具凉透了的尸体，恨不得扑上去再戳上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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