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即便炎黄基因不出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杨小艾兴奋地说道，这一发现利好她和关仁川的推测，秦棣有充足的进行换脑手术的动机。
接下来，钟玉婷从冰柜里拿出两个红色塑料袋，因为秦棣的脑袋先着地，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只能把碎骨和脑浆、血液等组织液装到袋子里面打包带走。
依照两人的推理，此时秦棣的颅腔里应该是没有大脑的，如果有，也应该是戴国梁的大脑，将脑组织进行DNA测定后，就知分晓。
测定的结果出炉了，送检的脑组织确系秦棣，没有其他人的。
“这……难道真猜错了？”杨小艾也陷入了迷惑，但她转念一想，又有了新的猜测，“有没有可能，秦棣移植的只是大脑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所以他的颅腔里会有剩余的脑组织！”
可是，钟玉婷接下来的话让杨小艾当头一棒：“也不对，经过提取称重，秦棣的脑组织质量是正常的，不存在缺斤少两的事。”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想错了！”莫等闲颇为得意，“你们啊，就是太过聪明了，所以想得多，想得深！秦棣死了就是死了嘛！事实摆在你们面前！你告诉我，身体是他的，脑组织也是他的，他拿什么去夺舍？”
“好吧，我暂时找不到反驳你的理由！”杨小艾也开始怀疑是她们俩多虑了，秦棣的确很厉害，可他也的确死了，这是事实。
突然，杨小艾灵光一闪，对了，不能从秦棣这边找到证据，就去戴国梁身上找啊，如果真的动过手术，他的头骨一定会有手术的刀口，虽然有外伤的掩盖，但是手术痕迹和外伤伤痕是有区别的，这一点，外科医生很容易分辨。
刚想到这里，关仁川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小艾，我找了林轶，得知换脑手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实现的，也许我和你都想错了！但现在疑点重重，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这样，你现在马上赶到戴国梁的住院病房，与我会合。按照林轶的说法，换脑手术后，手术者会经历七天的假死状态，而现在戴国梁也正处于昏迷中。如果他昏迷超过七天，那就能对上了！再加上他的颅骨伤痕 ，若是存在手术痕迹，那就能印证我们的推理！”
“关仁川，咱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杨小艾开心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呐！这也侧面说明了你的脑子依旧好用，没有受到车祸的影响！”
“那当然！区区车祸而已，伤不到本姑娘！”
“是啊，是啊，小艾你最棒了，是钢铁般的战士，这点磨难是打不垮你的！”
关仁川习惯性地夸赞道。
“嗯嗯，说回车祸，我昏迷的那几天，你一直都在我的梦里。”
“哦？你的梦里，我在做什么？”
关仁川好奇心泛滥道。
“在梦里，我死了，然后你就跟你师姐结婚了。你们周年纪念日的时候还来我的墓前秀恩爱，我当时就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了，想收拾你，却发现两手空空。这时，一个会说话的苹果滚了过来，它的屁股上还插着一把水果刀。我想把刀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出！最后好不容易拔出来了，梦醒了，我看见了削苹果的你！我知道，我回到现实世界了，因为，你是我睁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守候在我身边的！”
杨小艾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她的梦。
“是啊，小艾，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关仁川深情地说道。
此时他们如果面对面，接下来又要拥抱了。
“够了！够了！你们两口子没完了？还破不破案了？”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莫等闲眼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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