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很多种。每个人相爱的方式也不一样。有人吵吵闹闹是爱，有人相濡以沫是爱，有人心有灵犀是爱，有人口是心非是爱。我无法确切地和你描述爱的形状。但是——”
妈妈停顿了一下，用手指指了指我肚子上的肉肉。
“这里会告诉你。”
“如果你在爱的话。”
我低下头摸了摸我圆滚滚的肚子。
“可是，我的肉肉不会说话呀。”
妈妈轻眨了下眼，笑出声来。
“小笨蛋，不是肉肉，是心。你的心会告诉你。”
可是我的心明明也不会说话。我只长了一张嘴巴。
我还是不太明白。
不过我已经没有机会再问明白了。
因为爸爸回来了。
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
“在笑什么？”爸爸并没有看我，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王奶奶，径直走向妈妈，弯腰在她的眉心亲了一下。
他好像没有看见我。
“你今天好晚。说好了去吃饭的，我都订好餐厅了。”妈妈顺着爸爸的力道站起来，窝进他的怀里，皱着眉冲他抱怨。
爸爸揉捏着妈妈的手，低下头温声解释：“抱歉，会议推迟了一小会儿。”
“好吧。那原谅你。”妈妈也踮起脚尖亲了爸爸一下。
他们好像都没有看见我。
妈妈每次在爸爸面前都会变得像一个小孩子。可爸爸从来不会对妈妈生气，也不会像教训我的时候那样教训妈妈。
他总是会笑，总是说好，总是抱着妈妈说没关系。
对我就只会板着脸说不行，不可以，这样不对下次不允许。
爸爸牵着妈妈的手朝门外走去，绕过沙发后才回头看了看我。
他上下看了我一眼，最后才像做下什么决定一样，冷淡着开口。
“还不跟上？”
妈妈笑着看着我。
我只好跳下沙发跑过去假装没看见爸爸伸出的手而是牵起妈妈的手。
我一边洋洋得意，一边偷偷去瞧爸爸的脸色，便看到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哼，臭爸爸。
今天的爸爸也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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