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的右手只剩下了一根大拇指，中间三根断指被纱布缠着像个粽子似的。
“坐吧。”陈默说。
张爱民搓着手坐在沙发上，马六挪了下脚步，又停下来，却没有坐。
“马六，你也坐。”陈默说。
张爱民诧异的看了眼陈默，又瞅了眼马六，说：“让你坐，你就坐。”
陈默点上支烟，透过烟雾看着张爱民说：“老张，按照之前的约定，贼九的摊子就交给你了。你能撑得起来吗？”
张爱民兴奋的直搓手，虽然贼九现在生死不明杳无音信，但他从武建江和杨军的下场已经隐约感到一切都是陈默搞的鬼，他能把这两个黑老大都干掉，还摆不平一个贼九？
按道理来说，贼九完蛋，马六也被搞成了废人，贼九的队伍理所当然都是张爱民的，可没有陈默的话，他还真不敢接手。
现在他终于盼来了日思夜想的这天，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你放心，没问题。下面的兄弟都给我面子。”
陈默面色微沉，说：“小弟跟着你，不是因为你面子大，而是因为你能让他们吃饱饭，拿到钱。”
张爱民连忙应道：“是，是，你说的是。”
“现在下面的兄弟风言风语不少，你觉得该怎么办？”陈默问。
“风言风语？”张爱民一头雾水。
陈默看向猴子，书：“猴子，把刚才程野的话说一遍。”
猴子忙把刚才在外面的话学了一遍，听罢，张爱民和马六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马六冷汗都下来了。
“你别听下面的人乱说，程野那小子没事就爱传些闲话。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们的。”
“你准备怎么管教？”陈默又问。
“我……”张爱民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陈默弹了下烟灰，说：“猴子，去把程野叫进来。”
猴子转身出去，很快把程野带进了办公室。
程野一看陈默坐在了之前贼九坐的位置，在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吓得腿都软了，也不敢说话，低着头偷瞄陈默。
“张老大，人叫来了，说说吧，你准备怎么管教小弟。”
张爱民脸憋得通红，冲过去抬手给了程野一个嘴巴，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让你没事乱嚼舌头，我打死你。”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张哥我知道错了。”程野捂着头讨饶，见没有效果，又向马六求助：“六哥，救命啊，六哥救命！”
马六一听叫自己的名字脸都绿了，他几步冲了上来，用左手抓起了桌子上厚重的烟灰缸，猛地向程野头上砸去。
砰！
啊！
砰砰砰！
直到将程野砸的满头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马六才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的说：“陈哥，这话不是我传出来的，我从清真饭店出来后一直没有和下面的人接触过。你一定要相信我。”
陈默微笑点头，对着张爱民说：“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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