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轮转不休,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天地本源大道。红光炽烈,是火之法则;蓝光柔润,是水之法则;黄光厚重,是土之法则……七色交织,演化出世间万象。
而灵体的面容也终于清晰起来——那正是张诚君的模样,却又有些不同。少了些人间烟火气,多了几分大道至简的韵味,仿佛他本就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而非后天修成的修士。
“原来如此。”灵体——或者说,如今的张诚君大道化身——缓缓开口,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引起大道共鸣,“我即是道,道即是我。有情无情,本是一体。”
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七色彩光在手中汇聚,凝成一颗混沌色的珠子。珠子内部,似乎有一个微缩的宇宙在诞生、演化、毁灭、重生,循环不息。
“该回去了。”张诚君轻声道,一步踏出,身形消失在次元空间之中。
三、宇宙复苏,天地异变
就在大道灵体完成融合的瞬间,外界的乱星海首先产生了变化。
这片自古便是险地的星域,常年被混乱的空间乱流和狂暴的星辰碎片充斥。然而此刻,那些肆虐了数万年的空间裂缝,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是强行闭合,而是如同伤口自然结痂脱落,恢复如初。混乱的星辰碎片仿佛被无形的大手归拢,重新排列成有序的轨道。
乱星海中央,一颗已经死寂了三千年的恒星残骸,突然迸发出微弱的光芒。光芒虽弱,却蕴含生机,仿佛枯木逢春,死中求活。
变化不止于此。
以乱星海为中心,涟漪般的波动向整个玄黄宇宙扩散。最先感应到的是那些修为高深的大能。
东天神域,一座悬浮于九天之上的宫殿中,一位闭目修炼了百年的紫袍老者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神光暴涨:“天地法则在补全!这是……大道复苏之兆!”
西极魔渊,深不见底的魔气旋涡深处,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发出低沉的笑声:“有趣。沉寂了十万年的玄黄宇宙,终于要恢复上古荣光了么?”
南荒妖域,北冥海境,中土神州……各个大域的大能纷纷被惊醒,无数道强横的神念横扫天际,探查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变。
而普通修士和凡人感受到的,则是更为直观的变化。
天地间的灵气开始疯狂增加。不是慢慢积累,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虚空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原本灵气稀薄的地方,一夜之间化为修炼宝地;本就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灵气浓度更是翻倍增长。
草木疯长。寻常树木在几个时辰内拔高数丈,枝叶繁茂得不可思议;路边野草开出绚烂的花朵,香气弥漫十里;灵药园中的药材,药龄凭空增长数十年甚至上百年。
鸟兽开智。山林间,一只白鹿仰头望月,眼中闪过灵动的光芒;深潭里,老龟浮出水面,口吐人言:“机缘到了……”;天空中,飞鸟成群结队,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盘旋飞舞,仿佛在演练阵法。
更惊人的是,世界的壁垒正在变厚。
玄黄宇宙外围,那层保护世界免受混沌侵蚀的屏障,原本因为上古大战和岁月侵蚀,已是千疮百孔,处处裂缝。透过裂缝,狂暴的混沌气流时不时侵入,化作各种天灾劫难。这也是为什么玄黄宇宙的修士要时常应对“混沌潮汐”“虚空风暴”等灾劫。
但现在,那些裂缝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如同最精巧的织女在修补破损的锦缎,每一道裂缝都被大道法则重新编织,变得比原先更加坚韧、更加玄妙。个别隐藏在裂缝深处的“噬道者”——那些以吞噬世界本源为生的混沌生物,来不及逃离,直接在世界壁垒修复的过程中被大道法则碾碎,化作纯粹的能量,反哺天地。
而在混沌之中,从外部看去,玄黄宇宙就像一个巨大的气泡,正在疯狂吸收周围的混沌气。每吸收一分,气泡便膨胀一分;每膨胀一分,内部的空间便拓展一分。
是的,玄黄宇宙正在扩张。
不是简单的大小变化,而是本质上的成长。宇宙边缘,新的星辰在诞生,新的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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