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渊推了推眼镜腿，语气放缓：“你现在才刚学会，技术不够娴熟，买可以，骑着去上学，不行。”
杜远知在一边认同地点点头。
杜家人无条件宠他，但从不溺爱，特别是牵扯到杜还笙安全的事情，一家人都站在统一战线上。
杜还笙唉声叹气，晚上睡觉的时候掏出手机跟纪怀安聊天。
【我家人都不同意我骑车去上学。】
光看这句话没，纪怀安都能想象得到杜还笙幽怨的小表情。
【我其实也不是很赞同。】
杜还笙坐起来打字：
【你今天不是看见了，我根本不会摔的。】
他盯着上头的“正在输入”，猜想纪怀安会给他回什么。
【那我陪你多练练。】
杜还笙望着这条消息愣神，片刻后笑起来。
下一次，下一次自己一定要载着纪怀安在江边环游一圈。
当天晚上，杜还笙做了个梦。
江边种着一排柳树，他歪歪扭扭骑着车，动作比那个爱哭的小孩儿还丑。
身后响起一道清浅的声音：“还笙，骑到第三棵柳树下，我就给你买可乐。”梦里的自己听见这话果然振作起来。
可梦里的他动作僵硬，看着眼前不平整石子路有些心慌，一个没骑稳往一边重重摔了。
他倒在地上不想起来了，长长的柳枝被风一吹，刷刷往他脸上抽。
杜还笙心里委屈，坐起来没好气地踢了一脚倒在地上有些破旧的自行车。
不一会儿，身边响起一声浅笑，那人站在他身边，逆着光看不见脸。
紧接着，修长有力的手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你载我不行吗，非要我学。”
那人说：“不是你说的自己要学，这么就怪上我了？”
“就怪你，谁让你载隔壁家铁蛋儿的。”
“我没有载他，是他自己跳上来的。”
“我不管，你的车只能载我。”
那人揉了揉杜还笙的头发，将车扶起来，“上来，带你去买可乐。”
......
可乐还没喝上，杜还笙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屁股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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