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跟我说话么？”沈素妍语气中透出不满。
“有何贵干？”石疆依旧背对着她。
“姐姐叫我们不要再拌嘴了。”
“我可从未主动挑衅于你，每次都是你先出言相激。”
“行了……”
二小姐走到他面前，噘起嘴唇哼了一声：“那就这么说定了……往后我不再故意刁难你，你也莫要总是挑拨我，如何？”
石疆未作明确答复，心中并不相信她这番诚意。
沈素玉虽曾责备过她，但又能真正改变其性情、令其低头认输吗？
她哪里像一个顺从乖巧的修士少女？
“共饮一杯如何？”沈素妍提着一只布袋，从中取出两瓶灵液仙酿，随手递给石疆一瓶：“饮尽此瓶，过往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谁又愿意整日同她这般唇枪舌剑呢？石疆心中不禁有些厌倦。
于是，他接过了仙酿，打开瓶塞。
嗯？！
他心头一紧。
“来，举杯共饮！”沈素妍也随之揭开瓶塞。
两瓶仙酿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
就在石疆欲要举瓶入口之际，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放下手中的仙酿，同时夺过沈素妍手中的那一瓶，指向夜空中兴奋地喊道：“你看！有流星划过！快许个愿吧！”
“哪儿来的流星？”二小姐疑惑地仰望夜空。
“已经飞逝而过了。”
“我才不信这些呢！”
“罢了。”石疆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归还了仙酿：“来，干杯。”
仙酿入喉，两人一边品饮一边尴尬地交谈着。
的确，他们的对话充满了无意义的琐碎话题，仿佛只是为了消磨时光、排遣寂寞。
时间悄然而逝。
大约二十分钟后，沈素妍忽然皱起了眉头，目光瞥向手中的仙酿酒瓶。
“怎么了？”石疆随意询问。
“没……没什么。”她摆了摆头，强装镇定。
然而腹内却逐渐涌现出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哦对了！”
石疆淡然一笑，提及道：“刚才我发现，我的那瓶仙酿开启之时，竟然没有一丝灵气溢出。”
“什么意思？”沈素妍察觉到了异样。
“并无流星划过。”石疆笑意更深，“我只是找个机会，偷偷调换了两瓶仙酿。”
闻言，沈素妍几乎要喷出血来，此时已无需掩饰，她站起身来，双手紧捂腹部，愤怒地质问石疆：“你……你这个畜生！”
“难不成这仙酿中有诈？”石疆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我……我……”沈素妍一时语塞，只觉一股强烈的耻辱感充斥胸膛。
黎明前的幽冥时刻，拂晓尚未破晓，石疆已然完成了修炼与净身之礼，直奔秘境传送阵而去。
“石兄！”
她来不及顾及仙姿仪态，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转身离去，口中留下一句狠话：“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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