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越想越憋屈，干脆放下茶杯，走出门外透透气。
路过偏院，瞥见主卧的烛火还亮着。
都这么晚了，这霜霜和玉山怎么还没睡？
李氏心里好奇，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偏院墙角，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氏心里更加疑惑，正准备去小闺女那边看看，却见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霜霜神色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与李氏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娘？”林霜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李氏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把将林霜霜拉到一旁。
“霜霜，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温玉山他不行？”李氏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地问。
“娘！你说什么呢！”林霜霜顿时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氏那眼神，仿佛是要在她身上开出朵花来。
“我说霜霜啊，你和玉山成亲也有一年半了吧？”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林霜霜被看得心里发毛，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李氏。
“你说这男人啊，尤其是像玉山那样，年纪轻轻的，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
李氏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还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睛。
林霜霜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娘……”她低声嗫嚅着。
李氏见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哎哟，我的傻闺女，跟娘还害羞什么？”
李氏一把拉过林霜霜的手，用力拍了拍。
“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娘跟你说啊，这夫妻之间的事儿，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想当初，我和你爹刚成亲那几年……”
李氏说着，思绪仿佛飘到了久远的过去，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红晕。
“那家伙，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一晚上要折腾好几回……”
“不过啊，也就头三年那样，后面就……”
李氏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了几分幽怨。
后面这男人就不怎么碰她了，害得她饥荒的很。
有时饥荒的受不住，也打过几次野食。
林霜霜听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辩解：“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成亲那一个月，次数多些……”
“后面……后面就……几个月才一回……”
李氏瞪大了眼珠子，惊呼一声，“我的老天爷！几个月一回？那果真是不行啊！”
“娘，不是不行……”林霜霜红着脸解释，“是他太忙了……”
想想刚成亲那一个月，有时弄起来能半宿。
这哪是不行？
“忙？忙什么忙？”李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再忙，还能忙过头？面对你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他能忍得住？”
“我跟你说，这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要是自己不主动点，不让他吃饱喝足，他保不准就出去打野食了！”
李氏说着，一脸的语重心长。
林霜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
温玉山……他……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日撞见的一幕。
那日，她不过是想给温玉山送些他爱吃的糕点，却撞见他和院里的丫鬟在假山后……
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至今想起来都让她觉得恶心。
更让她心寒的是，温玉山事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只说她小题大做。
后来，她借口那丫鬟手脚不干净，把她发卖了出去。
“霜霜？霜霜！”
李氏见她不吭声，伸手用力摇晃着她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听娘说话？你这孩子，怎么跟个木头美人似的！”
“从小就让你学那些规矩，学得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一点也不会拿捏人心！”
“你看看你妹妹，那才是真的会讨人喜欢！”
李氏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霜霜被她摇得头晕眼花，却依然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李氏说着，转身欲走。
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对了，娘记得你刚成亲那会儿，给你准备了一本册子……”
“那里面啊，都是些夫妻之间的情趣。你没事儿就多研究研究，争取早点给玉山生个大胖小子！”
“这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孩子，才是你真正的依靠！”
李氏说完，这才离开。
她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林沫沫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娘，你去哪儿了？”林沫沫迎上前，挽住李氏的胳膊，娇声问道。
“刚巧碰见你大姐，和她说了几句话。”李氏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开窍，白瞎了那么一副好皮囊！”
“哪像我的沫沫，聪明伶俐，又会说话，真是娘的小棉袄！”
李氏说着，爱怜地摸了摸林沫沫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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