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么多人，柯柯挡着脸飞快躲到了余梦与身后。
余梦与：……
姐妹我们只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你越界了。
不过看在柯柯给他们带路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当她的“挡箭牌”好了。
至于应聘——
他们本来就有进入Online恋爱公司的打算，走应聘这条路不会太引人注目。
“是。”
听到这个回答，佩戴着胸针的一男一女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快过来吧，报名时间快截止了。”女人说道。
“男的来我这边，女的到另外一边。”男人说道。
他们脸上的笑容夸张得仿佛虚假一般。
又到了要分头行动的时候。
余梦与扯了扯景宥的衣角，摇摇头。
上次两人分开后再碰面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如果他们再次分头行动，在出事的时候，来不及赶到的她看见的是鲜血与尸体怎么办？
至少他们之间应该有能够联系到对方的方式，或者她给出几张魔术牌。
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唤出系统面板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放在口袋里的A振动一下。
「我和景宥走吧。」
余梦与：……
作为一个没有身体的人工智能，在域中连网络都接不上，A和谁走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是看出余梦与的想法，屏幕上的文字变化。
「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会有办法联系上你的，相信我。」
A很少如此笃定地承诺些什么，和它相处了这么久，余梦与知道它虽然没眼力见了点，但不会瞎说。
它这么说一定有它的理由。
她选择相信它。
余梦与把A塞进景宥的口袋里：“注意安全。”
“你也……”景宥笑了一下，“好像我才是那个需要被人担心的。”
余梦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行了，快过去吧。”
已经做好决定后，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余梦与走到佩戴着苏打饼干胸针的女人面前，柯柯跟着她，一直保持着在她身后。
女人用略带探究的目光打量余梦与。
余梦与毫不畏惧地看回去。
“男朋友吗？那你可要小心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别着橙汁胸针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余梦与：？
什么意思？
女人并不打算解释，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余梦与身后的柯柯身上：“后面那个，走出来让我看看。”
“好，好的。”柯柯挪了一小步，让自己暴露在女人的视线之下，只是依然低着头，任头发挡住脸庞。
“抬起头来。”
“那个，那个，我……”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柯柯明显有些慌了，她急忙抬起头，将自己的头发随意而又凌乱地拨开。
“好，好的……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
巨大的胎记显露出来，现场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嫌弃的神情在女人脸上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掩饰好自己的表情：“声音挺好听的，也留下吧。”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面露惊喜之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柯柯，径自向其中一栋粉色的大厦走去。
“时间也差不多了，姑娘们，跟我走吧。”
另一边，在别着橙汁胸针的男人的带领下，他们往另一栋粉色的大厦走去。
余梦与最后和景宥相望一眼。
希望一切顺利。
十几个人散成一团跟着戴着苏打饼干胸针的女人。
余梦与特意落在了最后。
当她穿过门后再回头时，身后是一堵坚实的墙，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不让她们轻易离开公司的意思？
Online恋爱是正经公司吗？不会是什么诈骗公司或者涉黄公司吧？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像是急着去做什么一般，步伐又大又快，高跟鞋在瓷砖上踩出急促的“哒哒”声。
后边的人只能加速跟着她。
竟无人注意到消失的门。
应聘者间小声交谈着对入职后的工作的展望和工资的期待，一边说着，一边瞄向前方，希望女人能给一些回应。
可她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感受到任何视线一般，依旧在自顾自地往前走，甚至都没停下来看是否有人落下了。
余梦与心中对Online恋爱公司的疑惑更深了。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一个眼中带着清澈的愚蠢，像是大学生的女孩率先发问：“姐姐，我们是被录取了吗？”
在楼外还和颜悦色的女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满脸都是不耐烦。
“有什么好问的？安安静静跟着我走就是了。”
她的语气很重，女大学生被吓了一大跳，缩回到她的姐妹身边，不敢再说一句话。
“哟，奶盐苏打姐姐怎么火气这么大呀？小心长皱纹哦。”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说话的女子却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色连衣裙，赤着脚走在地上。
她长得很漂亮，只是脸被冻得僵硬发白，嘴唇呈现不正常的颜色。
余梦与注意到她的衣服上也挂着一枚胸针。
绿色的、晶莹剔透的叶子造型的胸针。
戴胸针是企业文化吗？怎么人人都戴的？
“怎么，你这副打扮就出来了？”奶盐苏打冷笑一声，双手抱胸，似乎想看红裙的女人能坚持多久。
没有人能在冷天衣着单薄四处晃悠。
“好姐姐，我这不是怕你等太久，刚和食客聊完就出来了嘛。”
食客？
余梦与对Online恋爱公司内部在究竟做什么更有疑虑了。
“那我带她们走了，奶盐苏打姐姐你先去忙吧。”
红裙女人明显被冻坏了，但她依旧保持着优雅，将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大家跟我走吧，我会和大家解释有关Online恋爱的一切——”她的笑容突然变得无比诡异，“真相。”
入职什么样的公司在介绍时会用到真相这个词？
除了余梦与外的人们几乎都沉浸在被Online恋爱这样的大公司录用后的喜悦中，根本没思考处处透露的违和感。
“欢迎来到Online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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