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脸泛桃花,掩嘴笑道:“韩会长少年俊杰,二爷亦是雄风不减当年,可谓各有所长!”
石琨哈哈一笑,冲韩逍遥说道:“有劳久侯!”
李家母女退下楼去,两人分坐左右。
石琨直接问道:“你是如何确定我会见你的?”
“我想,石二爷应是发现,如今的世道已然变了。”
世道变了?
石琨若有所思。
韩逍遥再说道:“银票铺百分之三的兑换费,看起来是劳有所偿,实则上却因小失大。韩记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能够通行天下利国利民,此乃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阻挡!解库亦是如此。”
石琨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道:“韩会长一番言辞天花乱坠,可若当真如你所说,韩记何苦大费周章对石某故弄玄虚?”
“此事是真是假,你我心中自有分晓!当然,诚如石二爷所言,韩记幼苗初生,亦需要石记鼎力支持,共同挑起这千钧重担。”
韩逍遥说完,石琨摇摇头,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得罪天下同行,砸了自家饭碗,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就为了替阁下达成‘通行天下’的心愿?你觉得石某是傻子不成?”
韩逍遥摇摇头。
若说石琨是傻子,那这世上只怕没有聪明人了。
而且,石琨几乎嘲讽的言辞并非意味着拒绝,而是需要韩逍遥进一步解释。
通行天下,确实很诱人,作为一名优秀的商人,石琨自然明白其中蕴含的能量。
但,作为石家家主,他又不完全是商人,实际上,东京城巨富大鳄们背后,或多或少都与朝堂与宫廷千丝万缕。
石记如此庞大,尽管不当出头鸟,但既然卷起袖子下场捞钱,没有后台的分分钟会被撕成碎片。
真实情况是,石记背后的势力,正是东宫。
这并不是什么难猜的事,从石家祖先放弃兵权开始,自太宗之后,石记一贯是东宫之主的钱袋子。
这种稳妥的投资理念,也成为石记能够坚持百年富贵的不二法门。
所以,对于韩逍遥的冒险主张,石琨从内心上是不认同的,但韩记“敢为天下先”的胆魄,却又激起他将门骨子里的血性。
嗯,这家伙年少时,武艺超群,尤擅相扑技,曾被纨绔奉为豪杰,得了个花名,“东京石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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