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无奈，沉默了半晌，只得上前一步。乌夷王没满意，将她拉近立在身前，双腿夹住她，不让她乱动。
他手抬起，神色淡然地去解她的扣子，一粒粒的，然后慢慢敞开她的外袍，手又伸到后面，解开她小衣带子。
这下，她胸前腰腹的皮肤便都裸露出来了。书阁里点了炭火，算不上冷，但小桃还是微微颤抖着。她不敢看他，只能别过头去。
乌夷王细细去观察着，脖颈之上，那日的掐痕淡去了，之前用药涂抹的便是这处吧。目光下移，她胸口只有些红印，没有青紫，不过腰两侧，倒真是青紫一片。
太用力了吗？乌夷王有些发愣，手轻轻抚了上去。
她这肌肤细嫩滑腻又吹弹可破地，委实不能怪他。腰胯盈盈一握，昨夜，是让她趴跪着的，不扶着腰怎么动？
乌夷王想到昨夜，心里燥热又起，眼前的身体微微泛红，诱人至极。她的怀抱，看起来很温暖。
他手沿着她腰腹伸到她后背之上，慢慢将脸贴了上去，搂紧她。
小桃的脸，红的彻底。身体也开始发烫起来。胸前的大脑袋没动，但是那般紧密地靠着自己裸露地肌肤，她心里除了惊羞，还有一些别的感情。
她能察觉到，他很累，很疲惫。
如果自己的怀抱能略微宽慰他，那他想怎样都没有关系。
他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又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在她以为他又要拿她泄欲之时，他却从桌上拿起那个小瓶，也倒出些药在手心抹开，替她在腰腹揉搓起来。
他的掌心可比自己的粗糙多了，上面的茧子又多又硬，这般粗鲁地用力刮擦着皮肤，可不是一般的疼......小桃无奈地咬着唇不敢出声。
他揉了几下突然呆住：“哎？怎么红了？这药不行吧？”
本来是青紫，现在好了，还红红一片。乌夷王有些恼怒地看着那处，不死心还要去揉搓。
“奴......奴自己来好不好？”小桃哄着他说。
乌夷王愣了一下，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脸上有些尴尬。
小桃急忙从他身上起来，自己在腰腹之处随意揉了一下。之前她不敢动，现在动作大了一点，直接带起胸前的一阵波动。
乌夷王目光被吸引住，直接上前含住。
许久，他替她拢起衣服，情欲并未褪去，但是怕她吃不消了，只能忍住。
他突然想起什么，淡淡地问了句：“昨夜，听到屋外异响之时，为何挡在本王身前？”
小桃还有些气喘，突然听他问这么一句，脱口而出道：“怕有危险......”
乌夷王正在替她系扣子，嘴角挑起讥笑道：“有危险你能做什么？你能保护本王吗？”
“若能作为一道防护，替王挡一挡也好。”
乌夷王嘴角的笑淡下去，他眸子闪着异样的光，抬眼来看她的脸，只听她继续说道：“奴的命低贱，若能替王挡上一次危险，死了也是值得。”
若是他人说出这种愿为王死的话，他是不屑的。满朝文野，说过这话的人，不计其数。
可她，不一样。他想要听到她心里那句实话。
“就因为我是王吗？”他掩住眼里的光，垂下头。此刻的他，突然有些害怕听到她肯定的回答。
小桃沉默了。身份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巨大鸿沟，她不敢逾越半分。可是甘愿为他而死却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的人。
爱之深切，愿意为了所爱之人而死，这也算正常吧。
她不敢说出口，但是敢行动。
想到这，小桃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爱意，慢慢跪在他双腿间，对上他低垂的头，轻轻抬脸吻在他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她压在他唇上低语道：“你是不是王，跟我愿不愿意为你死，没有关系。”
乌夷王没动，他任她软软的唇在脸上游走着，一股异样的情感席卷了他全身。
小桃亲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回应，轻喘着退后一点，有些紧张地去看他的脸。
刚才放肆没称他为王，也没自称奴，他生气了吗？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怒意，相反，正挂着大大的满足的笑容。小桃愣了一下，下一瞬就被他捞进怀里紧紧拥着了。
“是吗？我竟不知，小桃如此勇敢，肯为我赴死！”
小桃听罢，松了口气，终于悄悄回搂住他。
抛开他王的身份，愿意为他赴死的，她恐怕是唯一一个。
乌夷王心里缺失的一个角落，终于似在被她填补起来。
以前嫉妒木青的，便是这个。那家伙有两个，自己一个都没有。现在终于也有一个了。一个也好。乌夷王把头埋在她脖颈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小桃离开书阁回自己屋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却发现卓兮跟夜胧两人正板着脸安静地竖在门前。她连忙上前几步问道：“太傅，夜公子......怎么了？要进屋去吗？”
卓兮见她来了，轻轻竖起手指在唇边，示意她不语，然后又指了指屋内。
小桃有些疑惑，屋内？
他没等小桃有所回应，便瞪了一眼夜胧，抬脚走了。
夜胧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看了小桃一眼，轻轻对她说：“劳小桃待她醒了，将那银耳羹热了给她吃。”
小桃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谁，赶紧点点头。
随后夜胧便也抬步离开了。
小桃轻手轻脚地回房之后，发现木青果然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她轻轻地过去给木青稍稍揶好被角，正欲退出去之时，木青突然翻身过来朝她甜甜一笑轻声说道：“姐姐回来了吗？上来一起睡吧！”
说着，她便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榻，给小桃让出位置。
“小姐没睡吗？”小桃有些惊讶。
“刚的确睡着了一会.......他们走了吗？”木青缩在被窝里，像个孩子般淘气。
“嗯，刚走，好像都不太开心的样子......”小桃想起他俩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人，都爱惨了木青小姐吧。
“别管他们啦，我困死了，姐姐也累了吧，快上来陪我睡觉吧。”木青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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