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舒服吗。”
“……不舒服。”
虽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但陈宇依旧是不慌。
而且，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你觉得，通宵过后，刚睡下两三个小时就被人弄醒，还是极其暴力的手段打醒，你会舒服吗？”
“醒来之前。”
“也不舒服。”
“是吗。”
“……”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沈凝雪终于得以跟陈宇独处。
至于夏绾绾，则是让她离开。
虽然沈凝雪说的是有事情要谈，但夏绾绾离开时的眼神……
显然不怎么相信。
八卦之心都写在脸上了，但她也不敢忤逆沈凝雪的意思。
然后，等夏绾绾一离开，沈凝雪就开始了正题。
倒也不是一上来就直接质问，而是含蓄地说一些废话。
比如。
“很享受吧。”
“睡着了，谈什么享受。”
“雨琪的身体软吗。”
“……是她抱我，我没抱她。”
“嗯。”
她点点头，然后。
“香吗？”
“……”
“说话。”
“……香。”
“嗯。”
她再次点点头，接着。
“抱着软软的她，闻着香香的她，你有想法吗。”
“……！”
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饶是陈宇都有些招架不住，这也太直白了吧？
不该……含蓄点吗？
但陈宇还是回道：“没有。”
“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
难道你希望我对她有什么想法？陈宇都无语了。
这问的。
“欲望。”她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拜托，就她那样，我能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跟她谈恋爱，为什么跟她睡一起。”
不就是好这口吗？
萝莉控。
“……”真有种想走的想法，陈宇不想重复解释。
很明显她就是故意的。
但奈何打不过这女人，只能任由她捉弄。
“沈太太，请搞清楚，是她趁我睡着的时候来跟我身边的。”
“……！”
似乎空气冷了几分？
“我不希望再听到。”沈凝雪淡漠道。
“什么？”
“沈太太。”
“哦~好的，沈太太。”
“……”
没错，陈宇就是故意的。
一般来说，就是有怨气的时候，才会故意叫她沈太太。
现在就是，心中有气。
沈凝雪沉默了一会，但并没有发作，表情依旧是那样淡漠。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嗯？”
“明知道你跟雨琪……但我还是把你骗过来当她的家庭教师。”
“是，非常蠢。”
她再次沉默，直到，她眼中出现少见的迷茫。
“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可以。”
“嗯。”
想象中的生气、问责、解雇，竟然没有出现？
她只说了这些无厘头的话。
是在憋着大招吗？
但接下来她的话，彻底让陈宇懵逼了，“没事了。”
“什么鬼？”
“你可以继续当雨琪的老师。”
“？？”
毕竟发生了昨晚的事，她刚才还那样生气，怎么现在又……？
是吃错药了？
还是，气消了？
但不管怎样，发生那样的事，陈宇跟自己女儿睡一起，这怎样都无法原谅吧？
不管是不是陈宇的错，都应该采取措施杜绝后患。
可她却……
“你认真的？”
但沈凝雪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你会跟她复合在一起吗。”
这直接把陈宇干沉默了。
接着沈凝雪又连续抛出两个问题。
“你现在对她的感觉是？”
“你现在喜欢的人是？”
都无法回答。
问得实在是太好，直击陈宇内心。
陈宇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想。
逃避？
没有真正深想过，也答不出来。
“嗯。”见陈宇没有回答出来，沈凝雪点点头。
接着她问，“你会对她下手吗，利用她对你的喜欢跟年幼懵懂，对她做出越界的事……我说的是雨琪。”
“不会。”
“好的。”
沈凝雪点点头。
“如果她主动，要做越界的事，你会接受或者配合她吗。”
“不会。”
“好的。”
然后她没有再问。
静静地看着陈宇，似是思考，想着什么事情。
“怎么了吗？”
或许他的话很难让人信服，但他说的确实都是实话。
是认真的。
他自认为自己没那么禽兽，会对小丫头下手。
那实在是太……出生。
昨晚……应该说早上，他是真的困得睡着了，不然肯定会拒绝的，拒绝跟那丫头睡一起。
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不好吧？
因为……感觉……像是……变态萝莉控？
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不代表陈宇没有道德包袱。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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