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我是不是不像从前了？”
他的嗓音依旧温柔如初，只是面色却不似从前那般轻松了。
裴子野捋了捋他的发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最初认识的阿羽，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他的嗓音低沉，“你若是不爱笑，那就换我来逗你笑……”
“你若是觉得这头白发太过碍眼，我就去找帝国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疗，一定让你变回黑发。”
“或者我也去染个白发？”
这样他和阿羽也算是白头偕老了。
萧鹤羽脸颊微微发热。
他的指尖划过平整的桌面，漠然的心房涌现出阵阵暖流。
“算了，你要是染成白发，还不得被裴叔叔拿棍子追着打。”
他勾住耳边的发丝，“医生说我的发色是毒素造成的，治不好的，我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裴子野急声问道：“你的身体真的已经恢复过来了吗？”
“要不要再多找几个医生看看？”
萧鹤羽摇了摇头，“不用了。”
裴子野闻言心急如焚，“要是余毒未清，或是还有什么别的后遗症，以后你可就有苦头吃了。”
萧鹤羽叹了一声说道：“阿野，你应该清楚魏则的医术。”
裴子野想到萧鹤羽身边那个魏则，不由得承认对方医术确实好。
当初他身受重伤差点死在战场上，就是这个魏则出手救的他。只不过此人性子孤僻怪异，除了萧鹤羽的吩咐，谁都请不动他出手。
他不再继续催促萧鹤羽寻医，愣愣地看着对方的白发。
“那我出钱投资，让资深研究员去研制永不褪色的染发剂。”
“到时候你就能染回黑色了。”
萧鹤羽温声道：“无需麻烦，头发是黑是白又有何妨。”
“总归我还是萧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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