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进行了尝试。
她就直接在心里想了一下最简短的“给我揍他”。
由于对面是龙师，她这样想着，心中的情绪颇为情真意切。
好似迎合她的内心一般，这次葫芦口喷出来的是一条火龙。
一条大概有人胳膊粗的小火龙直接冲着涛然的脸去了。
而在涛然心中满含怨念又不得不闭上眼睛试图躲避火焰冲击时，即将撞上他面部的火龙逗弄人一般弯曲身体，换了个前进路线。
它围着涛然开始盘旋。
却连涛然身上的衣物都没有点燃。
“这不是一般的火焰。”应星在一旁解释。
他就这解释了这么一句，为了让人不会以为他做了个逗人玩的玩具。
而他也只需要解释这么一句。
众人细细一看，就能看到涛然的身体紧绷无比，颤抖不已。
看他痛苦的面色和咬紧的牙关能知道，他现在相当痛苦。
涛然的眼睛又睁开了。
怨恨的目光落在正前方的白露和江远身上。
白露举起葫芦遮了下脸，却又睁大眼睛和涛然对视，眼神的细微不忍出自善良的天性，更多的坚定表明她并不会为此心软。
江远反应更加平淡。
他根本没有反应。
盘旋着的小火龙嗖的一下往上飞，这次真的撞到了涛然脸上。
涛然不得不再次闭上了眼睛，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
“做的不错。”
江远夸奖。
“现在，葫芦的第二种攻击方式你也学会了。”
〔不是如意吗？〕
〔你自己都没把这东西的名字真当作是如意吧？〕
〔如果一边念口诀一边在心里想着揍他，如意会哑火还是让人体验一下水火两重天？〕
〔其实不需要口诀，依旧能够释放水炮的吧？〕
〔前面的朋友们倒是配合他，真的叫上如意了？〕
遗憾的是，白露看不到弹幕，并没有如人的意。
她只是好奇地晃晃手中葫芦：“这个，还有其他类型的攻击吗？”
“有，当然有。”
江远举着白露转向应星。
“我们百冶出手的武器，怎么会只有这两种效果呢？”
应星淡淡扫了江远一眼，对上白露目光时神色柔和了一些。
“你可以多尝试，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白露抱住了葫芦：“应星哥哥，我相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望的。”
“……”应星对着白露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哎。”
江远手腕一转，举着白露面对了自己，
“相信你应星哥哥，不相信江远哥哥？”
“也相信你啦！”白露坦诚地说，同时在江远手中试着挣扎了一下，“但如果你能把我放下来就更好了，这个角度我不习惯。”
“为了白露信任我更多一些，看来我只能听白露的话了。”
江远把白露放回了地上。
白露活动了一下腿脚，仰头看看众人：“我一定也会很快长大的！”
“不急着长大也可以。”白珩蹲下与她平视，“有大人们在呢。”
龙女什么时候长大的话题略过，一旁的涛然还在等着白露呢——被迫的那种。
应星和江远一块儿给她锻造出的葫芦还有其他功能可以探索。
而当前，有一个最重要的功能要试验。
“那就是！”
江远郑重宣布。
“来试试它能否贯穿龙鳞！”
葫芦瞧着杀伤力还没有江远此前拿出的法杖高。
它怎么可能贯穿龙鳞？
江远表示应星和他自然有他们的办法。
“来，试试看吧，你能做到的！”
这次，江远没有再把白露抱起来，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白露一个人出手。
白露认真嗯了一声，迈步上前，仰头。
被吊起来的涛然对她而言有些高。
没关系，白露不高，葫芦会飞很高。
白露双手高举起手中葫芦，依旧是将葫芦嘴对准了涛然。
她双臂用力，抛出了手中的葫芦。
此前丹恒使用击云贯穿的是涛然的胸口。
这次，葫芦高高飞起来，葫芦口处自动收缩，变得尖锐起来。
嗖！
在众人共同的注视下，葫芦口成功刺穿了涛然的肩膀。
“哦哦哦哦！”
江远率先大声欢呼鼓掌。
“成功啦！我就知道应星你可以的！”
应星面色不变：我一开始就知道我知道，用不着欢呼。
白珩、三月七和来自隔壁的白露也跟着欢呼起来。
丹恒和丹枫虽没欢呼，但跟着江远鼓了鼓掌。
此处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时间愉快地到了第二天。
什么，涛然并不觉得愉快？谁管他心情怎么样，他很快就要因为他做过的事情受到处罚了。
而江远今天已经没兴趣去找他聊天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
吃过饭的他一拍桌子站起来。
“去派对车厢，来一场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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