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哥，好巧啊，又是你。”
沈九歌边吃着早餐边和洪顺打招呼，后者假笑相迎，似乎不想谈论太多。
“洪大哥，你有想过辞职吗？”沈九歌装作不经意问道。
洪顺笑脸僵住，鬓角有冷汗流下。
“你都打算要走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闻言，洪顺更加害怕，身位后退了半步，想远离沈九歌。
啪！
一把手枪拍在了餐盘边上。
正在吃饭的散人们看到手枪吓了一跳，看到掏枪的主人是沈九歌，纷纷识趣地擦了嘴离开餐桌，只有叶良池还在淡定地吃早餐。
洪顺双腿剧烈打颤，就差跪下了。
“不要怕，洪大哥，我就是问点事情，反正你也准备跑路了，告诉我也不会怎么样，你说是吧？”
沈九歌喝了一口汤，抿嘴品尝。
“昨天我问到哪了？金老板和两个兄弟有经济纠纷吗？”
洪顺低着头回答道：“没……没有，金老板兄弟仨关系都很好，平时没有矛盾。”
“那大哥和二哥他们俩，挣钱吗？”
“不挣，两兄弟所有开销都是金老板付。”
“这就奇怪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这金老板竟然对两个哥哥花他钱毫无怨言？”
“确实没有怨言。”
手指在餐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三兄弟的感情真如金老板所说得要好……这么说大哥的车祸真的是意外死的？
昨天搜到那个空盒子后，沈九歌一直认为金老板肯定有问题。
目前最有可能的猜测是，他把大哥的尸体变成了异常生物。
毕竟稀奇古怪的手段见多了，大胆一点猜也是正常的。
但现在看来，这种猜测可能性比较小，毕竟谁会把关系这么好的亲大哥变成异常生物呢？
难道是大哥先死，金老板接受不了后想通过异常手段复活大哥？
那也不对，那他为什么要请散人来呢？
这个仪式有等待期？期间会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
问题太多了，情报太少，沈九歌一时想不通。
把枪收回背包内，笑盈盈道：“谢了，洪大哥，下次有问题还找你。”
洪顺露出一脸苦笑，不敢有怨言。
沈九歌自然不可能真的动手，他还没无情到这种地步，随便杀一个活人，但是合理的威胁也不是不能用。
除非有人找死触犯自己的逆鳞……
比如辱骂父母。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餐桌，突然一股暴戾的气息席卷全身。
餐厅里的佣人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沈九歌转过身来，双眼赤红一片。
轰！
左拳用力捶下，餐桌先是炸开了蛛网状的裂纹，桌身不断抖动摇晃，最后散架成一地碎片。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佣人们瘫坐在地，害怕地看着这个如同野兽的人。
叶良池身上能量涌动，五根手指间夹着四枚种子，绿色的生命能量已经灌注进去。
沈九歌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受，刚才一瞬间，他的意识被侵蚀了很大一部分，各种残暴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
短短十几秒，脑子里闪回了数十种杀死餐厅里所有人的画面。
而这些可能的受害者，并不知道这位可能的施暴者正在拼命压制住自己想杀人泄火的冲动，平复心情。
一分钟过去，佣人们看到沈九歌坐在椅子上不动了，连滚带爬地逃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双眼恢复清明，全身上下汗流浃背，沈九歌顺了下被汗浸湿的头发，松了一口气。
在附近的叶良池异能散去，解除了警戒状态。
“你这是……”
沈九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意识世界中，小九手上的一条金线化成星星粒子消散。
“你刚才死了一次。”
沈九歌瞳孔微缩，心头狂跳：“那我怎么活下来的？”
“还记得你在浩江市操作老虎机的时候吗？”
记忆在脑海中由淡转明。
“你是说……那个时候的替死，现在用上了？”
他都忘记还有这件事了，以为玩完老虎机之后，小九就把那个替死的联系断开了。
更何况后面还经过旅行商人清除了意识的污染，这点小打小闹更是不易被察觉。
没想到直到今天，竟然替自己挡了一次。
只是，这个侵蚀的程度也太夸张了，小九当时说的还是太委婉了。
沈九歌长舒一口气：“能找到来源吗？”
小九摇了摇头。
“真服了……突然就死了一次。”沈九歌擦干脸上的汗，比刚才的状态好了很多，
“还能再‘联系’一个人吗？说不定我还会继续死。”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你真的再死一次，你的意识估计也不存在了。”
小九也难得严肃起来，“但是，对方现在应该认为你已经死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次动手。”
沈九歌用毛巾擦了擦脸，脑海中浮现那个背着超大背包的身影。
“看来我得加快进度了，这次的影响对我来说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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